三姐想毀她前途,他卻想扶她出頭。可這種扶,不能過份明顯,得讓她靠自己慢慢上去——這大約是他唯一能幫她做的事了。
“你覺得那個人為什麼要栽贓芳華?”
這是他想不明白的:“難道僅僅只是湊巧被他利用了?我總覺得這事,很不簡單!”
“這人潛伏在光影很多年,一直沒動靜,可能是想給你一個致命的打擊,但是原片洩露,雖會給你製造損失,卻動不了你的根基,實在讓人費思量……”
季北勳摸著那光滑的棋子思量著,把這些年發生的事綜合起來研究了一番,落子後說:
“我一直覺得有人在暗中和你鬥著,否則幾年前,你也不至於差點因為抑鬱丟了性命。
“而這幾年,你和所有往日與你交好的人保持距離,情況便有所好轉,可見,那人就在你身邊,想一步步陷你於失敗當中。
“不過,因為你有所戒備後,那人也就再無任何作為,我想,這一次的事,說明他又想對付你了。往後頭,你行事得越發小心才好……尤其是,這人好像知道你很在意芳小姐……”
秦九洲的目光不由得一幽:“我也覺得她好似卷進來了。”
季北勳沉吟:“你想一想,誰知道你和芳華接觸過?”
“老邵,還有阿中,就他們兩個……”他不由得直直盯視起他:“你在懷疑他們?”
季北勳摸著棋子不言語,久久才道:“也許在更早時候她就已經被卷進來了!”
“更早?”他蹙眉:“這話怎麼說?”
085,光影傳媒,她自證清白
阿中的車只將芳華送到了市中心,因為他還要去機場接人。
芳華再三道謝,而後打了計程車,往光影傳媒而去。
路上,她給邵東坡打去了電話:“邵總,您在公司嗎?關於原片洩露一事,我現在可以向你們證明我的清白了。”
……
同樣在十八樓,同樣在那間總會議室,同樣是面對那些人,這一次,芳華身上卻多了些許從容不迫。
“說吧,你想怎麼自證清白?”
邵東坡昨天家裡有事,所以沒有去秦九洲設的飯局,今天接到芳華的電話,甚是詫異,此刻,他坐在這裡,目光和其他人一樣,全都落在她身上,都在納悶她能拿出怎樣的證據,來洗脫那份嫌疑。
蔚彤瑤也在盯著她:瞧她這麼自信滿滿的,難道這當中真的另有隱情?可這幾天,她一直沒到公司,怎麼就突然找到證據了呢?
“事情有點複雜,怎麼說呢?事發當天傍晚,我的確有來過公司,但是,我只是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取了一些東西回去,並沒有進入蔚編的辦公室。當時蔚編已經離開,所以,我肯定,洩露事件是在我離開之後發生的。所以,現在,我要求調取公司內部的監控影片。”
芳華按照季北勳所教,首先提了這麼一個請求。
“這事,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說話的是曹罡,那神情表明了對她的做法絕對是嗤之以鼻的:
“關於這事,我們之前已經調查過,除了你,再沒有人能進入蔚編的辦公區。如果你想到的僅是調監控影片這個辦法,事實只能證明,你是唯一能進那道門的人。在這件事上,你再怎麼狡辯都沒用。”
“是嗎?但我還是想看一看。並且,我還想當著所有人的面,細細的看一遍。邵總,可以嗎?”
她直視邵東坡,希望能得到他的首肯。
“只是時間有點長。想在這裡看完,恐怕……”
“邵總放心,不需要很長時間的……”
邵東坡見她一臉自信,很好奇她那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當下吩咐道:“那行,露絲,去把監控影片給調過來……”
幾分鐘後,芳華看到了那個影片,並且還把影片的時間點調到了她去公司拿完東西離開之後,蔚編辦公室門外走道的監控一直顯示,並沒有任何人進出。
“我還需要安保部監控室內當時的實時監控。”
她再度提了一個要求。
邵東坡目光一閃,眼底露出了興趣:“你這是在懷疑監控室內有人作了手腳?”
“有沒有作手腳,一查便知。”
“好,露絲,再去把監控室影片給調過來……”
邵東坡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