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過讓他們白傳送黑發的滋味嗎?
“不許哭,再哭,再為那個混蛋傷心落淚,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菊珛被罵呆住,而忘了哭,只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目光盯著自己,臉色慘白似石膏,哀哀悲痛的模樣讓她不忍觀之,半晌後,那眼淚簌簌下落。
“芳華,我難受,我真的好難受啊……”
在悽悽吐出這麼一句後,哇得就大哭了起來,悲慟的聲音,害得芳華跟著止不住落了淚。
兩個人抱頭痛哭了一番,等彼此的情緒都平靜了,她才問了一句:“說吧,那混蛋為什麼要和你分手?”
菊珛眼睛紅腫著,聲音暗啞痛苦:“他……說和我在一起沒激情了……”
“他這理由也太不負責任了……”芳華咬牙怒叫。
菊珛眼睛一閃,淚水再度落下:“我把我人生最美的那些歲月全給了他,他就扔了這麼一句話給我——連一句實話都不肯給。我真是錯看他了。
“芳華,你有所不知,其實他是攀上高枝了——就他單位那個女上司,他倆搞上了,我卻一直一直被蒙在鼓裡。你說我傻不傻,傻不傻,這半年,還在痴心枉想他會向我求婚……
“我原以為只有像韓啟政這樣的才會花心,他那樣的老實人肯定是牢靠的,還心心念唸的想著要給他生孩子,結果呢……我大錯特錯啊……”
芳華聽著不知要怎麼安慰,而菊珛的後一句話,更讓她整個兒徹底淩亂了:
“事到如今,芳華,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因為我懷孕了……我媽要是知道我未婚先孕,卻又被拋棄了,一定會被我活活氣死的啊……”
靠,他倆這都鬧出人命了,這可怎麼收場啊?
040,把孩子打了,重新開始,才是最明智的
傍晚,陰沉沉的天色肅殺一片。
守在金鑫國際商務樓下的芳華,心頭忽就湧現了一種想殺人的沖動。
她來找簡西,卻在下班的人流中看到了令人發指的一幕:簡西正摟著一個精明能幹的女人有說有笑,二人皆春面滿風,親呢異常。
這光景,和菊珛躺在病床上那死氣沉沉的光景,形成的鮮明的反差,令她眼裡忍無可忍的迸出了怒火……
“簡西,你給我站住。”
她沉聲喝住了那個衣冠楚楚的禽獸。
簡西說不上是一個特別好看的男生,至少比不上韓啟政,但他勝在腦子好使,讀書厲害,從不主動招惹桃花,也不愛說三道四,是個厚道專情的人,待菊珛特別的好。
菊珛常說,他們可算是互補,一個文,一個武,一個沉靜,一個活潑,她口才好,他腦子好,天造地設的般配。
現在證明,專不專情這件事,真不是三年五年能看得出來的。
簡西聽到叫,沖這個方向瞅了過來,在看到她時,臉色變了變。
他身邊那女人則收了收笑,以一種輕蔑的眼神瞄著問:“她是誰呀?”
簡西沒答,看著芳華逼近,第一時間四下巡視一圈,生怕那個混世魔王也跟在她身邊,所幸,不見那家夥,他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轉而質問道:“芳華,你來這裡幹什麼?”
“幹什麼?”芳華不覺冷笑:“這正是我想問你的。簡西,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今天,你居然堂然而之的勾搭著別的女人,在你公司招搖過市?你到底要不要臉?”
“哎,你誰呀?簡西早和他前女友分了,麻煩你別跑這裡來胡言亂語、血口噴人好不好……保安,把這瘋女人給我趕了……”
那可笑的小三寒著臉就叫來了保安。
這是典型的作賊心虛。
芳華憤怒的推開了保安,上前一把抓住了簡西,厲聲叫道:“跟我走,馬上,小菊懷上孩子了你知不知道……簡西,做人不能太無恥,你得對她負責……”
簡西因為這句話臉色赫然一變,但很快便把自己的手搶了回去,退到了那小三身邊,一點也不為所動:“我怎麼需要跟她負責了?你不要以為程菊珛是個好貨,她根本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誰知道那孩子是誰的種?”
芳華施力過度,往後踉蹌了兩步,好似被人扶住了,她沒留意,整個人就像點炸了一般,怒叫了出來:“簡西,你怎麼能說出這種沒良心的話來,小菊跟你時連手指都沒讓人碰過,這麼些年,掏心掏肺的待你,你就這麼潑她髒水,你的人性都被狗吃了嗎?”
四周突然變得很安靜,一雙雙目光全都落到了她身上,是她罵得太歇斯底裡了嗎?
下一刻,一個鋼琴似的聲音在耳邊靜靜的響了起來:“一個男人想要變心時,什麼樣的醜話都說得出口的。與其過來勸他回頭和你朋友重修好,不如勸你朋友把孩子打了,重新開始,才是最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