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繼續自言自語,笑得意味深長:
“來的時候坐了同一趟航班,剛剛人家滑倒時我差點以為她是故意用這種特殊的方式和你搭訕來了……巧的是,你對她也有那意思,哎,可別不承認,在飛機上時你可不止一次在偷看人家,現在還把自己的外套給了她,這些年,你什麼時候這麼體貼過女人?不是看上眼了是什麼?要不這樣啊,我已經記下車牌號了,讓阿中盯著,回頭認識一下怎麼樣……”
“囉嗦,快上車,阿政的訂婚儀式去晚了不好……”
男人不疾不慢扔下一句,上車。
那人也跟著鑽了進去,還問了一句:“得,幸好沒把人撞死,那言歸正轉,現在再好好細說那宗大生意?”
002,這麼有緣份,又遇上了
計程車上,手機鈴聲響起。
芳華往衣服口袋裡翻手機時才發現自己走得急,竟沒有把那個男人的衣服給還回去——可車子已經駛了有段時間,折回去恐怕也找不到人了。
她眉心擰著先接了電話,是好友菊珛的來電。
“喂……小菊……”
“芳華,我的朋友已經到那邊了,怎麼沒接到你呀?你人呢,跑哪去了?”
菊珛在那裡急叫:
“訂婚儀式還有一個小時就要開始了。”
“出了一點意外,我已經在來的路上。”
芳華望著窗外那一幢幢高樓大廈,雪片如倒,寒風咆哮。
她靠著,頭越來越重,也越來越燙。
抵達辦訂婚宴的酒店,芳華付了車費,跌跌撞撞的拉著行李箱上了高高的臺階,就看到了好友菊珛正著急的在大門口踱步。
菊珛看到她一臉狼狽,身上還披著一件男人的大衣,驚呼上前直問:“你怎麼傷成這樣?這衣服又是誰的?”
“摔的。沒事。”
她只覺腳下發軟,卻不想細說自己身上發生過什麼,目光匆匆的越過好友往裡望去,問得急切:
“阿政來了嗎?”
“來了來了,已經上去了。只是韓家這次宴請賓客很謹慎,一張請貼對應幾個人上頭都標明的,每位來賓都有一個對應的貴賓卡才能入內。我舅舅雖在邀請之列,但根本沒辦法把我帶進去,更不可能帶你。我本來想你要是來得早,趁阿政還沒進去,你可以把人攔下好好問個明白,結果你的航班晚點了……”
菊珛急得直搓手。
芳華又暈了暈,腦筋急轉,偏偏又無計可施。
“幾樓?”
“二十四樓。”
“先上去再說。”
“好。”
二人往電梯而去。
等電梯的人並不多,三五個,進去後,門關而複開。
頭暈目眩的芳華靠著閉了一眼,睜眼時,那張讓人過眼難忘的臉孔,再次映入線視:寬肩窄腰,一身裁剪合身的純黑手工禮服,將一個男子精健的身材完美的勾勒了出來。
其走姿是傲人的,其眉目更是威勢畢露,被簇擁走來時,他的光芒,最是逼人。
可不正是不久之前撞了她的人?
“哎喲,怎麼這麼有緣份,又遇上了?”
他身邊一個穿灰西服的男人饒有趣味的笑嘆出聲:
“小姑娘,早知道你也來這裡,剛剛該帶你一起過來的,怎麼臉上的傷都沒去處理一下呀?”
芳華只顧皺眉,往裡頭讓了讓,沒接話。
菊珛則瞄了他們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