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非摸著她的頭，溫和道：“小玲玲，你做了手術，需要多休息。你告訴姐姐想吃什麼，姐姐去給你做。”
小玲玲眨巴著大眼睛，好奇道：“姐姐，你會做飯？”
艾非點頭後，她想了想，道：“姐姐做什麼都行，我不挑食。”
“嗯，我知道了。”
好懂事的小朋友，艾非幫她把窗簾拉下來，遮住了床頭刺眼的陽光，走向了廚房，給院長媽媽幫忙。
“院長媽媽，小玲玲不住院，真的行嗎？”
艾非覺得小玲玲太小，怕她術後感染引發並發症。
“沒事的，別擔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院長媽媽不願再給艾非增加負擔。因為，小玲玲沒有合作醫療，術後護理與住病房又要一大筆費用。
不過，她知道藥單，買了藥在家護理是一樣的。她親手帶大的孩子，不計其數。
“小非，那麼多錢，你是怎麼找來的？”
院長媽媽知道艾非有兼職，不過，哪一家公司也不可能預支這麼多的工資。更不可能是艾非的養父母給的。
如果，艾非的養父母有這麼大方，艾非就不用連九年義務教育都半工半讀了。
艾非也不可能去跟養父母開口，在養父母面前，她是個不擅於交流，習慣忍氣吞聲的孩子。
這一點兒院長媽媽是很瞭解的，以前艾非經常回福利院，找自己訴說心事……
艾非是個學生，認識的同學和朋友也不可能有這麼有錢的。
突然，院長媽媽內心有了個不好的想法：她不會是偷的吧？
可是，她沒有直接這麼問，畢竟，這是個關乎尊嚴的問題。她相信，她的孩子，會說真話的。
艾非擇菜的手突然僵住了，她抬起頭，對上院長媽媽審視與擔憂的目光時，臉刷的一下子紅了。
她最怕院長媽媽問起錢的來源，她說不出口，不敢說，更不願說。
這種事情，不是先斬後奏就能解決的。
她把頭埋進了膝蓋裡，逃避著。
“小非……”
院長媽媽，拉住她的手，剛想再問什麼，就被一道清冷而磁性十足的聲音打斷。
“錢是我借給她的。”
院長媽媽從小板凳上起來，轉身看著對面足有一米八多大高個子的俊秀少年，疑惑道：“你是？”
艾非也站起身，疑惑道：“你……你怎麼來了？”
顧傾城旁邊的小男孩替他解釋道：“小非姐姐，我看到這個大哥哥一直站在門口，就讓他進來了。”
院長媽媽，一看她們兩個認識，趕緊把人讓進了客廳裡。
顧傾城接過院長媽媽倒的水，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阿姨，不用多慮。我是小非的男朋友。她的困難，就是我的困難。我知道她是在福利院長大的，這裡就是她的家。小玲玲就是她的妹妹，所以，比起感情，錢多少都不叫事兒。”
午餐時間，院長媽媽一定要留住顧傾城吃飯，以表謝意。細問之下，顧傾城就說出了這番話。
當時，他站在門外，門是開著的，室內人的言行他看的一清二楚，大致明白了艾非的苦衷。
說出那番話，他自然頭頭是道。至於，自然到說出“男朋友”三個字，他自己也大吃一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