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來到吧臺，顧傾城示意他隨便選。
何陽挑了一瓶82年的拉菲。
“總裁，品酒也不用無言吧！”
“話不投機半句多。”
顧傾城搖晃著紅酒杯，杯中的紅色液體被燈光反射的魅惑而妖豔。
何陽嘆了口氣，目光落在一套白玉茶具上。
他愛不釋手的研究了一下茶具，又動作嫻熟的沏茶。
清逸的茶香與醇郁的酒香肆意糾纏。
何陽將白玉杯遞給顧傾城。
顧傾城還未接，他就將碧綠色的茶水倒進了顧傾城的紅酒杯裡。
綠色與紅色在杯子裡互相碰撞，最後相互融合，沉澱出神秘的紫色。
顧傾城若有深意的看看杯子，又看看何陽，小酌一口。
葡萄酒的酸甜與綠茶的甘甜，互相調和，入口香甜，餘味卻苦澀。
“你覺得小非像不像這杯綠茶？”
有人把女人比作一本書，沒想到，何陽把他心愛的女人比作綠茶，綠茶婊嗎？
顧傾城暗自攥緊了拳頭，卻聽何陽解釋道：“綠茶，好喝，不上火。你就像這杯紅酒，既好喝又價值不菲。綠茶和紅酒一般不會出現在同一貨架子上。因為，茶讓人清醒，酒讓人沉睡。就像你跟小非，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但是，一定要在一起，也是可以中和的，也沒有毒，不是嗎？”
何陽說著拿過顧傾城的酒杯，品嘗了一下紅酒加綠茶的滋味。
一切皆有可能，顧傾城在心底醞釀了一下何陽的話，吩咐僕人把棒棒糖磨碎成粉加入綠茶中。
“艾非在綠茶要時，曾有這個創意，你試試？”
何陽品嘗後說了跟艾非同樣的話。
“咖啡可以加糖，綠茶為什麼不可以呢？”
顧傾城沒有說什麼，可能，在艾非眼裡，何陽永遠是一支甜甜的棒棒糖吧！
高畫質大彩電裡，播放著春節聯歡晚會，何陽頗有感觸道：“好懷念跟小非一起看春晚的畫面。那時，她笑呵呵的看著春晚，我笑呵呵的看著她。”
顧傾城“呵呵”一聲冷笑，幹了一杯紅酒。
聽何陽這麼說，真想笑呵呵的給他一拳。
他一個除夕夜都沒有陪艾非度過。
一晃，七年了，所有重要的節日，他都不曾陪她，沒機會陪她。
顧傾城吩咐傭人們在別墅裡燃放煙花，一來有點兒過年的意思，二來，那是特別定製的禮花，在空中綻放後是一箭穿心的“艾非，我愛你。”
何陽也跳上了窗臺，兩個英俊的男人，並肩看煙花，毫無違和感。
“煙花真美！不知小非能不能看到？煙花易冷，不知小非一個人的新年，過的好不好？有紙嗎？”
何陽想起艾非一個女孩子，在他鄉的孤獨無助，潸然淚下。
顧傾城的眉頭一皺，拿著紙巾下手很重的給何陽抹了抹眼淚，將紙巾隨手丟到身後。
“我最討厭男人掉眼淚，自己都這麼脆弱，還娶什麼老婆，臉大不害臊。”
“像你這種掉錢眼裡的人一定沒聽過華仔的《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我聽歌少，別騙我。”
“那你聽。”
何陽開啟手機裡的播放器，把白色的耳機塞到顧傾城的耳朵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