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耐心的解釋道：“小姐，其實，仔細品味的話，除了苦澀，還有一點點酸甜。”
艾非又啜飲了一點兒，覺得味道有些熟悉。
難道你們的老闆是……
來不及向服務員證明自己的猜想，就看到對面顧傾城的公司門外聚集了很多人，在保安的檢查下，排隊進入公司。
艾非趕緊跑出去看是怎麼回事兒，只見，所有的人都手持簡歷，一問才知是應聘前臺的。
好多畢業生都擠破頭想進顧氏，為了高薪，為了老闆的顏值。
如今，招聘要求降到那種幾乎沒有底線，可想而知，有多少人都應聘。
人山人海，除了應屆畢業生，還有很多大姑娘、小媳婦兒，甚至——大媽。
艾非被眾人擠壓的快成紙片人了，倒黴的是鄰近的一個大媽還不小心踩了她一腳，卻頭都不回，更別提道歉了。
艾非內心呼籲：“你踩我的腳，沒關系。別踩我的新鞋呀！這可是我結婚的時候，何哥哥給我買的鞋子，老貴了。”
當時，她還很心疼呢，以後，兩個人都是無業遊民了，再有存款，也不能這麼任性呀！
何陽卻一臉的無所謂的說：“別說是結婚要穿新鞋了，就是平常過日子，我也要讓你穿的新新鮮鮮的。”
當時，她秒變16歲的少女，感動的淚水都“嘩嘩”直流。
其實，她跟顧傾城在一起時，顧傾城送她的衣服和鞋子，不知比何陽的貴了多少倍，漂亮多少倍。
但是，愛女人嘛！物質到位了，嘴也得跟得上。誇誇她，哄哄她，又不會掉一塊肉。像顧傾城該高冷時毒舌，該開口時，卻高冷。悲哀啊！
當艾非被同一個大媽再次踩到腳而無視時，再也忍不住的用手指戳了戳她的後背，委婉的提醒她，注意點兒。被一個200斤卻只有1米60的身高，連踩兩腳，誰能受得了。
好不容易沒帶簡歷卻混進去了，填表格時，卻又被那個大媽纏住了，問東問西，怎麼也給她講不明白。
她有些頭疼道：“大媽，您為什麼要來應聘前臺？”幹脆，去後臺當個保潔，下班再跳個廣場舞多自在。
大媽笑著搖搖頭，“我是替我女兒來的。”
我的天啊！艾非驚訝的合不攏嘴，“那您女兒呢？”
大媽直爽道：“她還沒起床呢！”
艾非真想化作一條魚，對她吐個泡。無奈，被大媽纏著完全帶筆替她寫了一份。“我的天啊！您女兒真有福氣，不但，有您這麼個好媽媽，還有，我這麼好心的一個路人。”這讓習慣了孤兒生活的她，想飆淚。
一眾人提交完表格，散去後，大廳裡，瞬間安靜了下來。艾非不由得張開雙臂作擁抱狀，閉上眼睛，深呼吸一下。感受一下，大公司的文化底蘊。
忽然，好想成為其中的一員，以前，給顧傾城送飯時，從未有過這麼強烈的渴望。
顧傾城的辦公桌上，應聘者的資訊表堆的像一座小山那麼高，他修長的手指熟練的翻動著紙張，單憑字跡就認出了艾非的表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