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退後兩步，跟艾非耳語道：“艾小姐，別慌。方才，我和二少爺通話了，他馬上就回來。您要做的就是有恃無恐。”
艾非倒抽一口冷氣，我的天啊！雪姨是在鼓勵自己跟婆婆叫板嗎？
艾非覺得雪姨跟婆婆可能有什麼恩怨，卻拿自己當槍使。
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她猜不到。
“小非，你看一個傭人幹什麼？回答我！”
顧母大聲的喊回了她的思緒，“呃？是還是不是麼？”
容媽幫腔道：“三少奶奶，太太在問你話呢！你趕緊回話，怎麼不懂規矩呢！”
“是！媽，我對您是有意見！我一直以為您是一個和藹的母親，沒想到，卻是人前人後兩幅面孔。”
“放肆！三少奶奶，怎麼跟太太說話呢！沒教養！”
“容媽，讓她說。”
顧母端坐在沙發上，鳳眸微眯，等著她的下文。
事已至此，艾非不得已說長輩的不是，她主動給婆婆下跪，頭頭是道的說道：“媽，您既然讓我守靈，就不該使計讓我與屍同眠。
您既然知道我和顧傾城的關系，就算您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也不該把莫小姐摻合進來。
說起來，莫小姐犯病，您也有脫不開的關系。
還有，您既然知道我和傾宸沒有夫妻事實，就不該讓我搬到他生前的臥室。”
顧母冷笑一聲，“好啊！我倒不知道你這麼伶牙俐齒，一連說出了三個不該。呵呵，大家夥兒看到沒有，兒媳婦還教訓起婆婆來了。”
“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說出了我心裡的委屈。”
顧母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斥責道：“你委屈什麼？你嫁到我們顧家，我們好吃好喝的待你，你付出過什麼？真正委屈的是我，我辛辛苦苦為這個家操勞大半輩子，到頭來，我的丈夫出了國，小兒子沒了。”
艾非流著淚，倔強道：“是啊！媽，您是真正委屈的人，所以，您也想讓我們去承受您所承受過的委屈才罷休嗎？您為了拆散我和顧傾城，不惜動手打傷他嗎？他也是您的兒子啊！俗話說，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可是，您的心真的痛嗎？”
顧母本已端起一杯水準備送到嘴邊，聽艾非這麼說，“啪！”的一聲，把杯子摔在茶幾上。
“你配不上傾城！我現在沒時間等他對你的新鮮感褪去。你既然對我這個婆婆意見這麼大，我們的婆媳關系也不必將就了。
今後，你也別想呆在顧家！”
玻璃與玻璃的碰撞，杯子早已碎裂，裡面的水肆意濺起來，有的沾在了顧母的手上，有的濺到正下跪的艾非的眼睛裡，她別扭的揉了揉眼，淚水和白開水就融合在一起了。
“很好！”一道冰冷的男聲傳到室內。
眾人聞聲已知來人是誰，都低下頭不敢多事。
“媽，既然，您不想讓艾非呆在顧家，那我也不會呆在這裡。我們走，您就自己在顧家大宅待著吧！”
顧傾城對自己母親的兩面派行為，氣的咬牙切齒，看到艾非跪在地上流淚，心更是揪心的痛，一把拽起艾非往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