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非用笑意掩飾著憂傷，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冰鎮的辛辣，穿腸入腹，溶解出濃烈的苦澀。
她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她在和自己較勁。
“夠了，回家！”顧傾城奪過她的酒杯，拉起她的手向車子走去。
“我不走！我要今朝有酒今朝醉。”她一個下蹲坐在地上，哭喊起來。
顧傾城俯身去扶她，“你已經醉了。”
夜色下的艾非，白皙的臉蛋兒因醉意泛起一層紅暈，杏眼迷離，給人一種嫵媚的感覺。
她抬起手，輕輕觸控著顧傾城的俊臉，指尖的細膩觸感讓她捨不得移開手。
顧傾城長了一張比女人更魅惑的臉，面板好的讓人發狂。
她輕柔道：“顧傾城，我沒醉。雖然，我的頭有些暈，但是，我的眼沒有花。我只需一眼，就能認出你。
你比陽光更耀眼，比星光更璀璨，比月光更……更黃。呵呵。”
他任由她的手在他的臉上停留著。
他在疑惑，她說他比月光更黃的深層含義時，她的淚水溢位了眼眶，聲音有些哽咽，卻明顯提高了分貝。
“顧傾城，你的臉長得這麼好看，卻不要臉。五年前，你驚豔了我的眼，五年後，你卻刺痛了我的眼。”
她纖細的手掌從他的臉上慢慢滑落下去，卻又揚起來。
顧傾城秒懂她的意圖，瞬速閃身，避開了差點兒落在他臉上的那一巴掌。
她打空了，身子有些失重的前傾，他急忙摟住她。
她推開他，搖晃著身體，勉強站穩腳跟，失落道：“顧傾城，你為什麼要躲？難道，你覺得我真的會打你嗎？”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打我，我只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打我，你的手會痛，心會更痛。”
艾非苦笑道：“顧傾城，你真是能言善辯，騙了我這麼久。”
顧傾城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冷聲道：“我們之間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