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非也感覺後背一陣發涼,猛地回頭,瞥見了身後的顧傾城。
“啊!……”她也向婆婆一樣大叫一聲,他怎麼又回來了?此時,她內心所受的驚嚇不亞於婆婆。
他已經穿上了黑色的睡袍,腰間的帶子慵懶的打了個結,裸露著胸膛前的大片春光,一副如無其事的表情,環臂而立。
“傾城,這麼晚了,你在弟妹房裡做什麼?”驚嚇過後,婆婆換上了一副嚴肅的面孔。
雖然,艾非生病時,他也日夜陪著她,一個昏迷不醒,一個著急,就隨了兒子的任性。但是,此一時,彼一時,她什麼事都沒有,兩個年輕人,血氣方剛,寡男寡女,同處一室,不得不叫人多想,還有,她聽到她房裡有奇怪的動靜……
“做……”
“媽,是這麼回事兒。剛剛,我發現,臥室裡有老鼠,所以,叫二哥來幫忙。是吧!二哥,哥,哥哥……歐巴,你說話啊!”
她驚慌的起身,打斷他的話。看他那招牌式的邪魅笑容,真怕他脫口而出一句“做愛。”
雖然,他和她的關系,早晚要和他的家人挑明,但是,她更想讓他的家人接受她,而不是靠他單方面的霸道宣言來給他的家人施加壓力。
之所以說他的家人會有壓力,是因為她空有個三少奶奶的頭銜。
他的家人怎麼會輕易的接受兄弟兩個搶一個女人呢?權很利弊的結果只會是把她逐出家門。
“既然他是來抓老鼠的,你看到他,大呼小叫什麼?”
“我……”
她背對著婆婆,使勁朝他眨巴著眼睛,希望他能配合她。
顧傾城目測高深的睨了她一眼,她像個初嘗禁果,又擔心受罰的無知少女,她的眼神裡透露著驚慌與無助,以至於,他有些手足無措。
自從重逢她後,發生了很多事情,本來可以幹脆利落的解決,卻事與願違。就像走進了迷宮,徹底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出口。
最終,他點了點頭,幫她圓謊。
“媽,我確實是幫弟妹抓老鼠的。至於,她看到我驚叫,完全是受您的情緒影響。您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呢!”
“臭小子,說來說去,怪我咯?不過,咱們家,怎麼可能有老鼠那種髒東西?”
“大概是因為我平時喜歡吃零食,晚上又愛吃宵夜。就引來了老鼠。”
“那抓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