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夜,已經是深夜了。
花姐又怎能忍心看著自己的孩子坐在這裡跟自己一起擔心呢?
於是,好說歹說,軟磨硬泡的,還是盡量說服了囡囡,讓她先獨自休息去了。
然而,就在囡囡上床睡覺去了之後,花姐便才靜下心來,仔細的想了想今天發生的一切。
這一切,怎麼都好像一場夢一般,那樣的蹊蹺,那樣的叫人不解呢?
首先,今天是大家約定好的,應該離開美國的日子。
如此重要的一個日子,無論是小小也好,還是廣寒也罷,都不應該有任何原因,任何理由而錯過的啊。
但是,今天,在機場,廣寒和小小卻是放了花姐和囡囡的鴿子。
不僅沒有露面,而且竟然連電話都已經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很顯然,這不是廣寒的一慣作風。
所以,想到這裡,花姐便全然可以斷定,廣寒和小小那邊,一定是出了什麼意外的狀況。
而且,這意外,很明顯,已經是致命的,極度危險的才對。
那麼,既然如此的話,花姐又該如何去應對呢?
現在,很顯然,已經不能再做些什麼了。
也許,一切都只有等到明天早上天亮了之後吧?
花姐想到這裡,便打算坐等天亮,等到天亮了之後,再去警察局報案。
希望可以透過這裡的警察,查詢到廣寒和小小的下落。
真的希望,他們兩個沒有事情才好啊。
二來,因為廣寒和小小的爽約,很顯然,花姐和囡囡也無法離開美國了。
那麼,接下來,該如何安頓囡囡呢?
是暫且先住在這個酒店裡面嗎?
待找到廣寒和小小之後再做打算?
也許,此時的花姐除了如此選擇之外,便也沒有其他的路可走了吧?
然而,就在花姐徹夜未眠的想著自己的問題的時候,另外一邊,也就是剛才發生槍擊事件的案發現場,那冰冷的小衚衕裡面,還躺倒著廣寒。
很顯然,廣寒此刻並沒有停止呼吸。
他只是氣息比較微弱,所以暫時昏迷了過去而已。
剛才,百裡的那一槍,不偏不倚的射在了廣寒的胸口,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也許是天黑的緣故,那一槍,卻也不至於直接要了廣寒的性命。
也許,對於廣寒來講,這便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
廣寒直到倒地的那一刻,也始終沒有想明白,為何自己最最信任的人——百裡,他為何會對自己開槍?
難道?他跟那些跟蹤自己的華人是一夥兒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