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我聽你說廣寒是自殺的,是嗎?”貝貝突然間竟然提到了廣寒。
“是啊,廣寒是跳樓自殺的,並且還留下了遺書。”我回答貝貝說。
“遺書?遺書是在哪裡發現的?他身上嗎?”貝貝繼續好奇的追問起來。
“不是的,不是在他身上發現的,而是在我們的辦公室裡發現的,確切的說,是在我實驗室的計算機裡發現的。”我如實回答了貝貝。
“實驗室的計算機裡?也就是說,不是廣寒用手寫的,而是用計算機打的?”貝貝追問道。
“是的。”我點了點頭,回答貝貝。
“遺書上面都寫了些什麼內容?你還記得嗎?”貝貝此刻似乎對廣寒的遺書非常的感興趣起來,於是便圍繞這個話題,不停的對我追問著。
“當然記得了。”我十分肯定的回答道,“這個我怎麼會那麼容易就忘呢。”
“那你跟我說說唄。”
“廣寒說,他曾做了太多太多對不起我、傷害到我的事情,今生再也無法彌補。他不奢望能夠得到我的諒解,但是卻希望在他離開我的日子裡我能夠生活的很好。”我回憶著遺書上面的內容,對著貝貝說道。
“這男人,真是的。”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貝貝便從中間打斷了我。
“噢,什麼意思?”我好奇的望著貝貝,並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太不負責任了吧。就這麼說自殺就自殺了?”貝貝憤憤不平的說道。
“可不是嗎?他說他終究還是欠我一個解釋的,但是隻能對我說一聲抱歉了,還說什麼讓我釋懷什麼的。”我回憶著廣寒留給我的遺書中的內容,重複給了貝貝聽。
“小小,那麼現在的你,恨他嗎?”貝貝突然十分認真的望著我,並問道。
我聽到了貝貝的問題,停頓了停頓。
然後也在心裡仔細的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的答案。
之後才肯定的回答貝貝說,“不恨。”
“不恨?”貝貝睜大了眼睛望著我,無奈的說道,“他這樣對你?你竟然不恨他?”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人也已經都不在了,我此時再恨他,又還有什麼意義呢?”我到是十分淡定的說道。
不過盡管嘴上這麼說著,心裡仍舊還是起伏不平的。
說實話,要真想放下一件事情,真想放下一個人,又是談何容易呢。
更何況,這個人,與我的生命又有著如此千絲萬縷的聯系。
也許,這是一種一般人很難達到的一種境界吧?
對於一個曾經自己生命中的人,到現在要徹底的放下。
既不去恨他,也不去愛他,這是一種很難做到的境界。
而我,我覺得,我現在便已經達到了這樣的一個境界。
畢竟,對於廣寒,他已經離我而去。
所以,也許,所有的恩怨便也跟隨他一起煙消雲散了一般。
對他,我再無愛,自然,也無恨。
是那樣的淡然。
我現在心裡想著的,就是能夠早日忘記這曾經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然後讓自己重新開始,重獲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