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無奈的低下了頭,將腦袋埋在了雙膝之中。
這個時候的我,已經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了。
除了等……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間,我聽到了手術室裡傳來了動靜。
手術室門口的大燈滅掉了。
緊跟著,伴隨著一聲門響,從手術室裡走出了一群醫生和護士。
我便趕忙站起來,走上前去,拉住走在最前方的那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問道,“醫生,醫生,請問我爸爸怎麼樣了?”
“請問,你就是病人的家屬嗎?”那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望著我問道。
“是的,我是她女兒。”我聲音顫抖的回答道。
“對不起啊,我們已經盡力了,請節哀吧。”面前的醫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出這麼一句話。
當時,我便再次癱坐在了地上。
“哎!你怎麼了?你沒事兒吧?”我只聽到耳畔傳來了護士的聲音,她們似乎想要拉我起來。
但是此時的我,卻似乎已經失去了知覺一般,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緊跟著,我看到爸爸躺在病床上,被他們推出了手術室。
我便趕忙起身,沖了上去,沖到了爸爸床前,“爸爸,爸爸……”的大叫了起來。
爸爸顯然還是有生理體徵的,他渾身都是瘀傷,可以說,已經算是面目全非了。
那個晃眼的吊瓶,在上面一晃一晃的,晃的我的頭,瞬間感覺好暈好暈。
就這樣,爸爸被他們推到了一個加護病房。
而我則一直跟在他們後面,也一起走了進來。
我知道,爸爸現在還有呼吸和心跳,所以醫生們就還得救治他。
盡管知道救治也已經是徒勞了,但是卻不到最後一刻,還是都不能夠放棄的。
過了不知道多久,病房裡面便只剩下了我和爸爸兩個人了。
我望著傷痕累累的爸爸,眼淚止不住的一直往下流著。
爸爸似乎還在昏迷似的,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爸爸,爸爸。”我在他耳畔,輕喚起來。
可是爸爸就好像根本就聽不到一般,理都不理我。
“爸爸,先別睡了,睜開眼睛看看我啊!”我試圖和爸爸說說話,看能否喚醒他。
可是爸爸的眼睛卻還是沉沉的緊閉著。
“爸爸,媽媽已經不在了,我現在就只有你了,所以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不管啊!你別忘了,你還要參加我和廣寒的婚禮的,婚禮還沒有舉行,我不允許你出事,爸爸,爸爸……”
我不知道爸爸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
我甚至不知道,爸爸還能不能夠醒過來。
但是我只知道,此時的我,是一點兒睡意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