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現在的情況,最好還是取消這次剿獸行動,大家先回宗門,整頓一番後再作計較。”齊冥宗宗主柯安民說道。
“再作計較?我們哪裡還有工夫再作計較。”郎雄大聲說道,他的脾氣和郎飛光很像,“你們就沒發現,這裡的妖獸多得有些反常嗎,更別說那些突然冒出來的地仙級數妖獸了,在以前,它們可是隻在流金河流域活動的。我們現在離最近的飛虎鎮只有不到兩百裡,照這裡妖獸的活動規模來看,如果我們放任不管,不出兩天,妖獸就能把飛虎鎮給踏平了。”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們連番遇襲,幾乎每家宗派都有傷亡,弟子們的狀態都不好,實在不適合繼續再打下去了。而且你也說了,這裡已經出現了不少地仙級數的妖獸,難道你就有十足的把握,能在短時間內將它們都找出來殺幹淨嗎?”柯安民依然語氣平和的說道。
“降妖除魔,保一方平安,乃我輩天職,哪有說沒十足的把握就不做了的。”郎雄反駁道。
“郎門主,您說的降妖除魔是沒錯,但您也要考慮考慮我們的難處啊。”一家小宗門的掌門苦著臉說道,“我們風陽派和你們飛虎門不一樣,你們飛虎門家大業大,門下精銳子弟眾多,可我們風陽派為了這次剿獸行動,把門下最出色的八個弟子都帶來了,但昨晚那一戰,一下就死了三個。如果不是浣花宗的褚迎長老帶人及時趕到,連我這把老骨頭恐怕也得交代在那裡了。”
風陽派在桃花湖一代實力最弱,掌門只有引起巔峰的修為,昨晚確實差點就隕落當場了。
“你這話說得,難道我們飛虎門的傷亡就少了嗎?”郎雄怒道。
“哎哎哎,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氣嘛。”柯安民勸道。
郎雄重重哼了一聲,接著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中打得什麼算盤,你們都覺得自家的宗派離飛虎鎮較遠,就算現在這裡妖獸肆虐,一時半會也鬧不到你們頭上,反正出了什麼事,都有飛虎門頂在最前面,是不是?”
“郎門主,你這麼說就沒意思。”柯安民正色道,“誰都知道,我們武陵桃花湖一代的宗派向來是同氣連枝,共同進退的,你飛虎門出了事,難道我們會置之不理嗎?可這次,大家實在是又些力不從心了,別家先不說,你們飛虎門的情況你自己最清楚,難道你就忍心看著門下的弟子都拼光在這裡嗎?”
想到門下弟子,郎雄終於冷靜了下來,弟子們的傷情,他都是看在眼裡的,以他們現在的狀態,想要繼續和妖獸們廝殺下去,確實很難,可他還是無奈的說道:
“那我們總不能就眼睜睜的看著妖獸在這裡肆意橫行吧,若是讓它們成了氣候,再推進到桃花湖一代,一切可就晚了。”
這時,眾人都將目光投向了浣花宗宗主褚健,剛才的討論中,他一直沒有開口。作為桃花湖宗派的領軍人物,他的決定可以起到一錘定音的作用。
褚健一身長袍高冠,樣貌古意盎然,一副出塵仙人的模樣,迎著眾人的目光,他卻突然看向西方,說道:“褚長老回來了。”
褚迎不僅回來了,還帶來了桃花湖三大宗派之一的六琅山的隊伍,至此,參加剿獸行動的所有宗派終於到齊了。
六琅山的隊伍意外的沒有出現人員的傷亡,原來六琅山在桃花湖的最北端,離這裡最遠,六琅山眾人昨晚才在掌門陸逢的帶領下抵達這附近。
不過在今天早上,他們準備上路時,也遇到了大批妖獸的襲擊,對方甚至還有兩頭地仙級數的妖獸,這對於只有陸逢這一名地仙境強者壓陣的六琅山眾人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萬幸的是在雙方接站之前,褚迎帶人及時趕來,妖獸自知不敵,自然是落荒而逃。
六琅山一行人的到來,讓營地計程車氣稍稍振奮了一些,不過越來越多地仙級數妖獸的出現,令眾掌門們意識到,局勢越加嚴峻了。
是戰是退,眾人的意見依然不統一。大部分人都認為,先撤回宗門整頓一番,接下來才有一戰之力。
不過也有幾人支援郎雄的觀點,認為應當趁妖獸還未成氣候,盡快將他們打散,以免危及到桃花湖的城鎮。支援郎雄的,都是位於桃花湖南端的宗派,如果被妖獸聚集起來,首當其沖的就是他們的宗派。
眾人正等著褚健下決斷,褚迎和陸逢卻帶來了新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