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將田舒光踢倒後,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姜小白先是跟上去補了一腳,接著風雷劍刺出,想在田舒光的身上留下一個窟窿。
“使不得!”孟舞然從一旁出劍,攔了姜小白一下。
又有兩個跟田舒光相熟的人搶出來,想將田舒光從姜小白身前拉回去。方元見勢也趕了上來,他原本沒帶兵器,現在卻將田舒光扔掉的劍撿在了手上,揮舞著將姜小白和辛小飛護在身後。
一時間,酒樓中想打的又掏出了兵器,想溜的作勢欲逃,亂成一團。
“住手!”
這聲“住手”音量極高,似乎是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的,將酒樓中的所有人都震在了原地。
一群身上佩戴著城主府標誌的差役湧入了酒樓,為首一人單手持劍,正是吼出那聲“住手”之人。
從這聲“住手”的威勢來看,此人至少也有人仙境出竅期的實力。有境界壓眾人一頭的人在場,而且這人明顯是城主府的人,酒樓中的眾人不敢造次,都收起了手中的刀劍。
那人進了酒樓大堂後,卻是直接走到了方元跟前:“方元,怎麼這兩天走哪都能看見你小子。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破境大會舉辦的這幾天,消停點,少惹事。結果前天剛在城南打過架,今天又在這兒跟人槓上了。我說你是屬的嗎?走哪都得被人踩一腳。”
這人一進來就把方元臭罵了一頓,但姜小白卻聽出來了,他的這番話裡與其說是訓斥,不如說是取笑。看來此人和方元的關系不一般吶!
果然,被那人訓了一頓,方元不怒反笑,他換了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說道:“小鄭,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那是我惹事嗎?是這個世道壞人太多,我是被人欺負的。”
“你放屁!明明是你先罵的人。”人群中有人對方元的厚顏無恥看不下去了。
“好了。”方元口中的小鄭說道。
這幾天因為破境大會的關系,湧入襄陽城中的有修為的年輕人非常多。這些年輕人個個血氣方剛,常常一言不合就動刀動槍。類似的事件,小鄭這幾天已經處理了十幾起,其中更以這種本地人和外鄉人之間的沖突居多。
但是荊州歷來都是民風彪悍之地,普通人都不將打架當回事兒,更別說這些練武的了。所以只要不出人命,就算打得頭破血流,小鄭到了現場,也只是把他們隔開,讓他們不要繼續打下去。
這個道理,在場的眾人自然也清楚,他們誰也沒見過因為打架被抓起來的事情,不然他們也不會因為方元酒後的一句“鄉巴佬”就拔劍。
不過今天的情況有些特殊,那就是田舒光做出了劫持辛小飛的舉動。因此在瞭解完情況後,小鄭決定先把田舒光帶回城主府,其餘人則就地散了。
眾人和田舒光也都只是一面之緣,自然沒人頂著城主府的人為他出頭。只有孟舞然為田舒光爭辯了幾句,但小鄭解釋說,他只是帶田舒光回城主府瞭解下情況,之後就把他放了,不會為難他的。
本來小鄭還想將姜小白和辛小飛一併帶回城主府,但方元出門為姜小白說了幾句話,小鄭也就作罷了。
事情解決了,姜小白和辛小飛隨著方元小鄭一起離開了酒樓。小鄭有公事在身,就先帶著田舒光回城主府了,方元則留在了姜小白身邊。
“聽剛才方兄你的那番話,你明明對現在的城主卞涼沒有好感,可沒想到你和這城主府的人,卻是如此熟絡。”姜小白問出了心中疑問。
“唉。”聽了姜小白的話,一直一副輕佻模樣的方元竟然認真了起來,“我們這些世家出身的人,要做什麼,又豈是我們自己做得了主的。”
方元將目光投向小鄭離去的方向,接著說道:“我和小鄭從小玩到大,我們這幫人裡,就屬他天資最好,早早就突破到了人仙境。可惜他在家中是庶出,他們家的人為了巴結卞涼,就把他送到了城主府當差。但是他們家又暗地裡和反對卞涼的家族走得很近,這不就是拿小鄭當棄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