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你怎麼進來的?”面容清秀的女子,當然就是曹舒蘭。她一見面就如此問道,顯然是沒想到能在家中見到柴弘文。
“當然是偷偷溜進來的。”柴弘文指了指躺倒在地上的兩名僕役說道,“本來我有事找你,但曹管家不讓我進來。”
“哼,曹大頭那個混蛋,就是我娘養的一條狗,除了對我娘唯命是從外,什麼事也幹不來,廢物一個!”曹舒蘭同樣對曹管家沒有好感。
“對了,這位是?”曹舒蘭看向姜小白問道。
“姜小白,我新認識的一位朋友。”
“嗯,有什麼事,先進來再說吧。”說著曹舒蘭把柴弘文和姜小白引入房中,然後小心仔細的關好了房門。
“舒蘭,為什麼你會被關在房裡,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一進門,柴弘文就關心的問道。
“家裡出了大事了。”曹舒蘭神情嚴峻的說道,“我娘、還有朱神教,正跟神都洛陽的人一塊謀劃著對付你伯父呢。這事被我知道了以後,我就去勸我娘不要摻和到這種事情當中去,結果我娘不僅不聽我的,還把我關了起來。這幾天,我一直在想辦法給你傳遞訊息,可一直都沒找到機會。往常跟我親近的家人,都被我娘下令禁止靠近我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曹府和朱神教最近都如此反常。”柴弘文聽後說道。接著他就把城主府最近調查朱神教和曹家的事情告訴了曹舒蘭。
“我就知道,柴伯父這麼聰明的人,我娘和朱重九的那點本事,怎麼可能瞞得了他。文哥,你快去幫我勸勸我娘吧,我不想看到我娘在這件事情中越陷越深,最後把我們整個曹家都搭進去。”曹舒蘭的語氣中滿是焦急。
柴弘文苦笑了一聲,說道:“舒蘭,你還是小孩子脾氣,太天真了。你孃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拿性命做賭注的事情,夫人既然決定要做了,就不可能是你我勸得動的。再說你娘也是為你死去的父親報仇,而在這件事上,我們柴家是站在你們家對面的,你娘又怎麼會聽我的勸。”
“那怎麼辦啊?我可不想看到我娘死啊!”說到這裡,曹舒蘭急的滿眼是淚,“都怪那個翟廣,活著的時候拋起了我娘,到死了還要拉上我娘給他墊背。”
“舒蘭,翟廣畢竟是你的生父,他和你娘之間的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不可以這樣說他。”站在翟廣對立面的柴弘文反而為翟廣辯解了起來。
“哼!你別幫那個大壞蛋說話。”曹舒蘭從小在沒有父親的壞境下長大,可每個人都告訴她她有一個在南陽城中威風赫赫的親生父親,這種落差,總是令她惱怒不已。曹舒蘭也不是不知道自己母親對翟廣的情意,只是這反而讓她對那個素未謀面的父親恨意更深,她恨翟廣傷害了自己的母親足足二十餘年,更恨在翟廣死後,痴情的母親還要殫心竭慮的謀劃著為他報仇。
“好了好了,”柴弘文柔聲道,“你放心,我會想辦法阻止這件事情的,一定不讓你娘落入最壞的境地。”
“文哥!”聽了柴弘文的話,曹舒蘭感動的深情叫道。曹家勾結神都洛陽,針對的就是柴家,與曹舒蘭相戀的柴弘文夾在中間就夠尷尬的了。而此時,柴弘文想得還是如何避免曹家覆滅,這令曹舒蘭感動不已。
“舒蘭!”柴弘文也動情的回應道。
屋內的場面一時感人至深。
“咳咳。”在一邊看了好久的姜小白出聲打斷了柴弘文和曹舒蘭的含情脈脈。
曹舒蘭這才想起屋內還有別人,不禁羞得滿面通紅。
柴弘文則帶著歉意向姜小白笑了笑,他也差點忘記了,姜小白的事情還沒有問呢。接著,柴弘文就對曹舒蘭說起了辛小飛被劫、周掌櫃被殺的事情,並問她是否知道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