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依含抬眸，眸光堅定的同時，裡面蒙著一層冰霜，“你說，你知道害死我們孩子的幕後兇手是誰。”
風依含半試探半信任的道，那個流掉的孩子，才是真正使她和於斐然之間的隔閡一下子加深的原因所在。分明之前，她已經被顧晚悠說動，不那麼嫌惡於斐然了。
“誰？”於斐然精簡的問，面上完全不動聲色。
風依含細致的觀察著他的表情，櫻唇輕啟，“安琪，還有……”
她故意說得慢吞吞的，把尾音拉得老長，同時試圖在他臉上尋找著那麼一絲心虛的情緒。
雖然錄音音訊裡的男聲聽起來是於斐然的沒錯，但這“證據”的來源，是一個很詭異又湊巧的存在。
那個送“證據”的人，仿若對所有都瞭如指掌，於斐然出去辦事的時間、快遞過來的書、黑衣人拿到書之後的做法，她發現端倪後的反應……
那時她剛流産，身心俱疲，悲傷絕望，哪裡有足夠的心思去細細思考這些？
如今想來，這裡面確實有貓膩，至於是不是純陰謀，還很難說。
於斐然的兩根手指加了些力在風依含的下頜上，“還有誰？”
“你沒說。”風依含清清楚楚的三個字作為回應，他的反應很奇怪，他的問話裡，似乎含著一絲絲的緊張。
“你不是知道嗎？為什麼要這麼追根究底的來問我？你在擔心我知道了什麼？”她質問著，冷漠的眸光，讓於斐然頓覺陌生和不舒服。
“風，你在撒謊，你在試探我。”於斐然篤定，“原來，孩子的事情才是你最大的心病。”
他原以為，她無比在意那個孩子，只是因為那是救她妹妹的希望，對孩子本身她沒有多少感情在，畢竟，她對他無心，自然不會把孩子當成愛情的珍貴結晶來看待。
可現在，她的妹妹已經找到了合適的骨髓配型，風依含卻還是對孩子的死難以忘懷，他可不可以理解為，風依含對他，並不是沒有絲毫感情？
既然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散發著強烈的母性光輝的風依含也豁出去了，“你有沒有份？”
聽到這話的於斐然，眼睛瞬間瞪得老大，陰鶩的眸裡，怒火在聚集，“你懷疑我？！你居然會懷疑我？！”
充其量，他也只是沒把真相告訴風依含，而在風依含那裡，事實已經被扭曲成了這個樣子？！
“風依含，我是孩子的父親！”他一字一句，在著重強調。
“你說不是你，那麼究竟是誰！究竟是誰害了我的孩子！”她還在和他對視，但是眼眶裡，不免又泛起淚花。
她脆弱又堅強的樣子，就這樣直直落在於斐然的眼裡，她的淚水劃過臉龐滴落在他手指上，竟把他的怒氣也化解了幾分。
“不是安琪，安琪頂多算是個幫兇的幫兇……”
“你在護著她！”風依含大叫一聲打斷於斐然，“你和她也沒少睡，以於先生對女人出奇大方的性格，你替她辯護一次也不足為過！”
她的小臉泛起紅暈，不知到底是因為哭的，還是氣的，亦或者，是羞的。總之落在於斐然的眼裡，就是特別可愛，讓他特別想，蹂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