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悠不禁想起,那天在醫院門口,就是這樣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的帕子……
“夜羨,你在搞什麼鬼!再次劫持我把我控制在這裡,究竟有什麼目的?!第一次劫持我既然可以逃脫,這次也會很快有人來救我!”
夜羨面色灰白,彷彿什麼都聽不到一般走到她的床邊,抬起那隻握著手帕的手。
“夜羨,我肚子裡的寶寶聞不得這個。”好不容易熬到可以說話,顧晚悠怎麼可能讓夜羨把一切都變回起點!
她在賭,賭她只要配合夜羨“演戲”,夜羨就不會再用手帕上沾著的藥物來控制她。
手帕在半途中從夜羨傾斜的手掌滑落,他空了的手掌直直的向著她進發,最後,將她額角的一縷頭發撥到耳後。
“我去給你做早餐。”
聽到這句,顧晚悠才稍稍在心裡歇了一口氣。
夜羨很快把早餐做好拿過來,正是顧晚悠一貫喜歡的煎蛋和牛奶,夜羨特別耐心的將一整個煎蛋切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喂進顧晚悠口中。
事已至此,顧晚悠也不願委屈了自己,吃飽飯才會有力氣,興許,下一秒夜彥就又找到她了!
吃完飯,夜羨隨便找了一個薄毯子將顧晚悠裹起來,“老是待在屋裡太悶了,我帶你出去呼吸新鮮空氣。”
所謂的呼吸新鮮空氣,也只是把她放在別墅後花園的躺椅上。
“小優,從小時候你把我送回家開始,我就把你的名字記在了心底,在國外那麼多年,只要在心裡默唸著你的名字我就能把所有的痛苦全都忘掉,你是我在那段黑暗的時期裡,唯一一個照耀在我心頭的明燈。”
“你……經歷過什麼?”顧晚悠試探著問。
夜羨一本正經,“我不能告訴你。”說著,眼裡劃過一抹痛楚,壓低了聲音道:“我怕我說了,你會嫌棄我,你會覺得我很髒、很惡心。”
髒,惡心?
顧晚悠一頭霧水。
“好了,你不要再打斷我,讓我把全部的話說完。”夜羨接著說,“回國後,我在蘇博瑞爾大學上學,那一次假面舞會,是我讓人專門安排的,之前,我早已在入學新生名單上鎖定了你的名字。我查過你活潑好動,好奇心極重,想著這樣的活動,你一定會來參加,我就可以接著緣分二字,拴住你、追求你。”
只有那麼簡單的目的嗎?誰信!顧晚悠嗤之以鼻,既然他查過她,就該知道她的父親是沈淩雲!
“即使知道你是沈淩雲,那個我帶給我一生痛苦根源的男人之女,我還是喜歡你、想娶你。我極力隱藏自己對沈淩雲的仇恨,因為你,我試著去和他和平相處。”
屁!和平相處最後你殺了父親?!
“甚至,我都可以容忍自己的孩子,裡面存著沈淩雲的血脈。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在我目睹恐怖家暴逃跑出家門之後,願意相信我,送我回家。”
夜羨這時不再有下文,顧晚悠認定他這是說完了,就問了一句,“在家目睹過恐怖家暴,你還急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