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走出別墅樓下，接著有一大批黑衣人圍過來，將他們圈在中間。
“就這樣防我嗎？”
於斐然深深的望了風依含一眼，並不解釋。
風依含被於斐然塞進車子，一行車隊隨著於斐然和風依含所乘坐的那輛，共同前行。
“去江城人民醫院。”風依含聞言一個目光瞪向他。
“不是想尋死嗎？那就看看你母親還有你妹妹，為了命運抗爭的樣子！”
風依含不停的抖動著雙肩試圖擺脫於斐然按著她肩頭的大掌，不，她這個樣子絕對不可以去見母親和妹妹！
於斐然扣緊她的肩膀，將其死死攬在自己懷裡，“若是想讓你們見面，我大可以昨天在醫院直接把你拎上樓！”
他讀懂了她的心思，變相解釋。
車子開到江城人民醫院門口停下，於斐然卻沒有立刻帶著風依含下車。
等了十五分鐘，風母從醫院門口走出來，從路邊買了兩個饅頭，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跟過去。”知道風母走出一段距離，於斐然才對司機吩咐道。
車隊緩緩沿著路邊，追隨著那道纖瘦蒼老的背影。
“你到底想做什麼？”風依含不解。
“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於斐然話音剛落，風母已經拐進了一條小巷。
“停車。”車子行駛到小巷入口，於斐然又下達了命令。
“想知道，你母親去了哪裡嗎？”於斐然說完這句，不等風依含回答，當即開啟車門環著她追了上去。
黑衣人還在圍著他們，只是並未發出聲響。
風依含忽然，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走過小巷，入目的是一座廢橋，而她的母親，正往廢橋的方向走去。透過前面兩個黑衣人留出的縫隙，風依含看到母親走進橋洞，從包裡拿出一包鹹菜，之後坐在一塊石頭上，吃午餐。
饅頭夾鹹菜。
還是在廢橋橋洞底下。
風依含的眼眶，一下子就濕潤了。
“你母親現在住在這裡。”於斐然揭露現實，眼看著風依含就要張嘴叫風母，他一下子捂住。
“你母親剛到江城的時候，租了一戶人家的地下室，但是因為前一段時間交不上房租，所以搬遷來了這裡。現在，你知道你母親為什麼非要逼著你去跟著別人讀研究生了嗎？”
風依含回憶起過往，眼裡的淚水更甚。
“你以為，你在我這裡得到的那點錢，在江城的醫院裡能用多久？”於斐然的聲音，還在她耳邊響著，如此清晰，清晰到她覺得心髒都被震得陣陣發痛。
“看到了嗎？你母親即使這樣，也要保全你，也要救你妹妹。還要去看妹妹嗎？過一會兒她應該會再化療一次……”
風依含死死將指甲嵌進於斐然摟抱著她腰身的手臂裡，他忍著痛，語調一直都很平緩，只為了風依含能振作起來，痛，他和她一起痛。
她忽的張開牙齒，小獸一般咬著他的手。
“走。”於斐然出言提醒黑衣人，一行人穿過小巷回到小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