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在祠堂,他第一次發現她的脆弱,雖然,持續時間很短暫。
人在脆弱的時候,總是會露出一些破綻,所以他抱了扭傷腳踝的她,拉近和她之間的距離,從而獲取她的秘密,果然,當夜她就“哇哇”似的鬼叫,彷彿在經歷什麼令她恐懼到極致的事情。
她被人下藥的那天,他從她滿是慾望的眼神裡,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恨意。
翌日上午,於斐然就打電話來打聽“戰況”:“我現在才給你打電話是不是很體貼?昨晚你和你老婆……”
於斐然說到這裡壞笑兩聲,“……怎麼樣?我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不然你現在肯定綠雲罩頂了,哪能溫香ruan玉在懷!”
“說重點。”他不認為於斐然打此電話的目的只為邀功。
“她昨天來找我,要我幫你倆牽線搭橋……做生意,嘿嘿嘿。還說,是筆能顛覆江城甚至a國的大生意。”
於斐然故意停頓調侃。所以,他才要更加鎮定,好在,他一向把夜彥和冷邪的身份分得很開,反倒是於斐然,無論在他哪個身份面前,都一樣沒個正形。
他顧忌著自己身上顧晚悠留下來的抓痕,只能把和顧晚悠會面談生意的日子往後推。
哪知,顧晚悠特別殷勤的要幫他上藥!當顧晚悠最終不可避免看到他身上的疤痕時,居然一點驚訝都沒有,他才真正開始試著相信,顧晚悠失憶的這個說法。
顧晚悠照顧了影一年,影的身上沒有傷痕,現在相當於是夜彥身上平白多了這些,可她一點都不意外,相反,一副瞭然的神情。
抓痕淡去後,他接著以冷邪的身份與顧晚悠見面,他就近將見面的地點選在了他以往八年的住處,讓影把她劫過來。
見面之後,他終於得以知道,顧晚悠的野心在哪裡,有一瞬,他真的想殺掉顧晚悠這個變數,卻在她提及自己名字的時候,心軟了片刻。
所以,他給了顧晚悠一個考驗,一個分明,幾乎全江城的女人都會上當的考驗:“我要你的第一次。”
一個會背叛的人,他不會去相信,這個人現在背叛別人,也許在下一刻就會背叛他,而他冷邪,不會給對方這樣的機會。
可是,顧晚悠不願意,無論他怎麼施壓,她都不願意,這讓他找不到對她下手的理由,同時,他更加想要探取顧晚悠身上所有的秘密。
他把更多的時間放在夜彥這個身份上,密切的觀察著顧晚悠,有時也會受到顧晚悠的懷疑和試探,有時會被她反向強行撩,還有時不斷被她宣告著所有權。
“你現在是歸屬於我的!”
他只是沒想到,發病會來得那麼快,還偏偏被顧晚悠抓了個正著。他迫不得已開了口,顧晚悠卻在得知他可以說話之後,笑得像個孩子,那麼純粹而幹淨。
他漸漸發現顧晚悠的關注點總是離不開沈優璇、夜羨,甚至夜羨的情人,還有,她在被他催眠之後,親口承認,她最恨的人,是夜羨。他因此查了沈優璇的資料,用海螺灣試探,聽到了她的夢囈,心中湧現出一個大膽的懷疑。
在求證這個懷疑的過程中,他被她偶然間的小舉動觸動心絃,把她煎的雞蛋在最痛苦的時候看成是太陽的形狀,被她精心準備的生日禮物所感動,她說她喜歡他,她叫他老公……
他忽然察覺到,他在這個過程中,不知不覺對顧晚悠有了別樣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