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天色晦暗不明,夜羨帶上墨鏡口罩,喬裝改扮一番和張狂輕松順利的到達了於斐然的扣人地點。
誰知,於斐然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能讓夜羨暗地嘔血。
他說:“嘿,你倆竟然一起來了,真是稀奇,張幫主莫不是也被我們的江城男神夜羨先生給迷倒了?今天那組照片我也看了,絕對是美色難擋啊!”
不知是不是因為“色”字是平舌音的緣故,總之這個字被於斐然吐的異常清晰,夜羨當場就回憶起照片上那些讓他羞憤至極的身體特寫。
“不是我說,夜少,就算你心裡覺得那照片有多膈應你,你也不能做這樣的事啊,堂而皇之陷害別人,不該是正人君子的行徑啊!”
夜羨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假裝聽不懂於斐然的暗諷,“我是以為江成希就是害我的人,才會一時氣憤、採取這種近乎極端的方式予以對方警告。”
張狂在這個時候插話:“於先生,既然都是誤會,又沒釀成什麼大禍,您就高抬貴手,讓我把自家弟兄帶回去行不行?”
“噫,這回張大幫主不狂了,我還真是有些不大習慣了。”
於斐然用現實證明瞭他比張狂更記仇,“再怎麼說也是你手下的人做了不道德的事情,總該小懲大誡一下吧!”
“不知江成希和於先生是什麼關系?”張狂嘴裡雖然這樣說話,但實際意思就是【你於先生幹嘛要平白替他出頭?】
“不巧,我的眼裡容不得沙子,正如我看不慣有人胡亂生事!”於斐然義正言辭,忽的輕笑一聲,“張幫主現在知道我當初是什麼心情了吧,風水輪流轉!”
張狂只當於斐然是為了報上次那一巴掌之仇,所以揪住他這點小辮子不放。
夜羨見張狂語塞,適時站出來,“於先生要怎樣才會放人?”
“在網路上發宣告,虔誠向江成希道歉。”於斐然一字一句。
“這絕不可能。”夜羨一口回絕,他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把幕後黑手的嫌疑逐步引到江成希身上,只差這臨門一腳,怎麼可以前功盡棄?分明,一旦江成希的錢財到戶網路黑子手裡,江成希的罪名在群眾眼中就坐實了,哪知半路忽然殺出個不相關的於斐然,功敗垂成。
“這樣啊,既然不能私了,要不然交由警察局處理?”於斐然語氣輕松,仿若是在談論天氣這般無關緊要的事情。
夜羨神色一凜,薄唇冷冷吐出兩個字:“放人。”至少這樣,他還有些許的主動權握在手中,比如,道歉宣告的內容。
“這就乖了嘛!”於斐然說完,打手勢給小弟讓其把人帶出來。
話說張狂的這個手下是真的很有眼力薦兒,當著眾人的面抽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子,不讓自家幫主為難。
這場新聞之爭以夜羨的道歉漸漸熄火,雖然夜羨推說自己是心緒煩亂以致被矇蔽且認錯態度良好,可還是沒能避免遭受到部分輿論攻擊的命運。
顧晚悠吃晚飯的時候還在為江成希憂心,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個驚天大逆轉,“夜羨,你終究還是太自大了些,以為全江城的人都會被你耍的團團轉,看不出你企圖陷害江成希的惡劣行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