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羨,我真不知道你這種殺伐果斷的自信從何而來,只要父親還在,就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夜羨忽然變得這麼肆無忌憚的袒露本性,難道夜遠山的狀況真的很危險?顧晚悠越發肯定了這個想法,迫不及待的要去病房看望一下夜遠山。
手剛觸到門把手,她的頭發就被人往後扯去,頭皮發麻的感覺促使她下意識的後退想要緩解,剛好被夜羨抓住可乘之機,將她直直的甩在病房內的一張病床上。
夜羨瞬間欺身而上,因著顧晚悠一條胳膊受傷,男人的力氣很容易就制服了她。
昔日之景,今日之境,重合到沒有一絲縫隙。
“滾開!”顧晚悠咆哮,手腳不停亂動著掙紮。
夜羨把她的小打小鬧完全不放在眼裡,用身子和一隻手壓制住她,騰出一隻手來摸著她的臉頰,顧晚悠閃躲,還是免不了被他碰到,他的指尖落在她臉上的觸感,於顧晚悠而言,宛如最惡心的蟲子。
夜羨的手順著她的臉頰,漸漸摸上她的眼眶,他出口的話語,帶著地獄一般的森寒:“這雙眼睛,真的很漂亮,讓我忍不住想挖下來,收藏。”
顧晚悠猛地閉了閉眼,只聽到夜羨繼續說道:“可惜,那樣做的話就不新鮮了,所以還是要把你一起留下。”
他的手指漸漸下滑,劃過她的腮,她的下顎,她的脖頸……
“夜羨,你連一個全身是傷的病人都不放過?!這麼重口味,簡直就是一個變態!”顧晚悠吼著,一方面和自己的心理作鬥爭,另一方面對抗著此刻身上的男人。
“果然你全身上下除了這雙眼睛,沒什麼值得我喜歡的。”他放開對她的桎梏,鄙夷道。
顧晚悠的手臂一獲得自由,迎頭就要甩夜羨一巴掌,卻被他重新扼住手腕。
“顧晚悠,我會等你帶著這雙眼睛跪下來求我!而那一天,絕對不會太遠!”他嫌惡一般的甩開她的手腕,翻身下去。
顧晚悠起身,一刻也不停的離開這間病房,倉皇的跑進這一層的女洗手間,蜷縮在角落,打著寒戰,彷彿,剛剛從惡魔的掌下驚險逃生。
就在剛剛,她都快要以為自己是回到了夢魘裡的那夜,昔日死亡的恐懼籠罩著她,壓得她完全喘不過氣,她甚至有點恨那刻脆弱的自己,真的不想,在還沒看到夜羨生不如死的時候,又那樣莫名其妙的死去!
顧晚悠以自我保護的姿態在洗手間待了很久,心情稍稍平複才願意走出來,她向那間被很多黑色西裝圍繞著的病房走去,每走一步都在警惕著周圍,防止再次被偷襲。
這一次,暢行無阻。
她的腳步最終停在目的地,“我來看望父親。”
顧晚悠說著,嗓音裡又恢複了原來的氣勢迫人,總是這樣,在脆弱之後,就要逼著自己,比原來,更加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