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走沈父是在醫院,重生之後帶著滿腔的恨意也是在醫院。
還有另一個理由,她想知道夜彥是不是無論她遭遇了什麼,都只會待在他自己的小天地裡,對她無動於衷!
“哎呀,傷口感染了很麻煩的。”白大褂老頭勸阻。
顧晚悠漫不經心甩了甩手裡的袋子,“這不是還有藥呢麼?”
白大褂老頭無奈,“我去把你老公叫下來扶你一把。”
“不許去!”顧晚悠的音量忽然高了幾度。
“吵架了?”白大褂老頭上樓的腳步停住,“我知道你們吵架了,但是小兩口嘛,床頭吵架床尾和,你都受傷了,他還能漠不關心?”
還真有可能,顧晚悠在心裡說。
“總之,我和他的事,不用你來插手。”顧晚悠一字一句,似乎感受到自己說的語氣有點生硬,顧晚悠又補了一句:“你就把大頭照顧好就行。”
白大褂老頭面露為難之色,顧晚悠和夜彥親密,這條狗歸他照顧,顧晚悠和夜彥吵架了,大頭還是由他養,他真是不理解,顧晚悠買狗回家的意義何在啊!
更何況,大頭根本就不聽他的,他這一把老骨頭,追一條健壯的狗,可累多了。
“既然你不喜歡,那為什麼非要養狗啊?”白大褂老頭提出了他的疑惑。
“當我抽風!”
顧晚悠憤憤的說了一句,艱難的走上樓梯,爬樓梯不比走平地,過程更加艱難,她有隻胳膊受傷了,用帶子掛在脖子上,根本使不上力氣,而她的另一隻手,還拎著那袋子藥物。
“真不用我幫忙嗎?”白大褂老頭又喊了一句。
“不用!”顧晚悠說完,撥出一口氣,繼續用一隻手扶著樓梯扶手往上走。
整個過程,完全是在自虐!
在推開房間門的一剎那,顧晚悠好像也用盡了全部的力氣,然而,只往裡看了一眼,顧晚悠頓時愣住,手裡的藥品一下子滑落在地,眼角不自覺開始發澀。
落日的餘暉透過窗子灑在房間正中央站著的男人身上,為他的白襯衫添上了一縷金色的光暈,此時,他深邃無比的眼眸,似乎泛著柔和的光芒,視線剛好落在她的身上。
所有的情感在這一刻彙聚成顧晚悠眼眸裡的溫熱,她不由分說大步流星朝他的方向撞過去,側著頭貼近他的胸膛,一條胳膊環住他的腰身。
偏偏,受傷的那條手臂橫在他和她之間,讓她不能靠他很近。
她只是用她的頭,不停的輕輕蹭著他,感受著他的存在。
眼淚,滑落。
“你是不是在擔心我?”顧晚悠輕輕的開口。
夜彥並無動作,也不言語。
顧晚悠終是抬起頭看他,帶著淚光的眼睛牢牢鎖住他帥氣的臉頰,“難不成你還在想著離婚的事情?那麼你是想好,怎麼睡服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