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城內百姓卻未受影響,整個東楚也沒怎麼受影響。
該勞作還是勞作,該做生意還是做生意。
偶爾談談天氣,或許會談到邊關戰事。
“聽說邊關開戰了。”
“不是年年都開戰麼?”
“今年不同啊……”
“怎麼個不同法?”
“聽說是同兩個國家開戰,倘若贏了,以後邊關百姓都不用受那戰火之苦……”
“倘若輸了呢?”
“不知……”
“你都是聽說聽說,真實情況如何,我們其實並不知曉,就不必在這瞎操心了。”
“說的也對,倘若真打不贏,不是還有我們麼,雖則沒有將士那般好功夫,卻也能禦敵啊,不信護不了國……”
“就是就是……”
邊關各事,都未真正讓百姓知曉。
像有一堵牆,這堵牆由將士所築。
隔絕了生死,一邊風吹日曬,血雨腥風。
一邊平平安安,寧靜祥和。
農田裡的百姓放下鋤頭。
“今年戰爭來的早,往年可都是秋收時分。”
“盼著他們早日歸來,若是趕在秋收前回,還能與我們共同慶祝豐收。”
楚歌呆在殿內,果真如同羅耶交代的那般,給予她厚待。
不用整日牛羊肉,不用自己燒熱水。
每日有新鮮果子,甘甜的葡萄,特有的蜜瓜。
還有從未見過的果酒,芬香撲鼻。
還有伶人在院內歌唱,西夜特有的音樂,歡快活潑。
風月在隔壁也受到了款待,常常舉杯邀明月,半夜歌唱。
似那最後的瘋狂。
不知是壓抑,還是興奮。
囚在此地,外邊戰事一無所知。想問問外面的僕人,卻因語言問題而作罷。
就像有魚刺梗在心裡。
有時靠在木欄上,可以聽見巨大的聲響,大地似在震動,是萬馬奔騰的氣勢。
夜晚時,遙遙一望,能看到軍營的點點光亮,不知是敵方,還是我方。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常常睡到半夜,突然驚醒。
因而白日裡精神總是不好,似那拉的緊緊的弓弦。
楚歌在院內坐著,此時正是傍晚,有些許微風。
風月突然問道:“能求你一事麼?”
楚歌抬頭,手裡還捏著一根草。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