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來的正好,此事言兒你如何看待?”
楚言笑得無奈:“雲卿是兒臣摯友,父皇明知我是想竭力保他。”
楚惟雍嘆氣:“我亦想保他,然,如何堵住悠悠眾口?眾口鑠金吶……”
楚言道:“只缺一個理由,一個雲卿不能被處置的理由,一個東楚不能沒有雲卿的理由。”
楚惟雍回身:“理由是甚?”
楚言搖頭:“這便是症結所在,如今尋不出個合適的理由。”
“昌平還不知道……”
“我會盡快想辦法。”
朝堂風波暗湧,朝陽殿卻是一派平和。
楚歌在做一個腰帶,走針穿線。
琴瑟在一旁指導:“帝姬,這根線先別剪斷,對,這樣……”
楚歌的刺繡功力不差,此時卻還在向琴瑟請教。
這盡善盡美的態度,可知腰帶的意義重大。
“帝姬你繡了好幾日,繡的是何物?”
楚歌聽到葉宋的發問,展開手中的腰帶,朝向他:“腰帶,送給雲卿的。”
葉宋道:“太子和二殿下聽到了可是要吃醋的。”
“哈哈……”
楚歌邊繡邊嘀咕:“就快好了,到時給雲卿送去,給他個驚喜。”
琴瑟停下針線:“帝姬的生辰快了。”
葉宋接話:“十八了都。”
琴瑟道:“到時趁著生辰,讓陛下賜個婚,該多好。”
“帝姬想好沒,可就快嫁人了呢……”
楚歌低著頭,遮去暈紅的臉頰。
楚言出了禦書房,打算去看看楚歌,卻在路上遇到了楚行。
楚行笑眯眯:“皇兄。”
錯身而過,楚言出聲:“是三弟你做的吧。”
楚行停住,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皇兄是指揭發雲卿麼?”
自問自答,點頭:“啊對,這件事是我查出來的,亂臣賊子之後,卻能逍遙法外,實乃令人扼腕。”
楚言冷笑:“對你有何好處?”
楚行似聽到笑話一般:“皇兄啊,這能對我有何好處?封官進爵?不可能的……”
抬頭望天,挺直脊樑:“只是看不得叛賊之後,還能在我東楚混的風生水起……擾我東楚法令。”
楚言拍手:“說的好。”
深深的看他一眼,冷笑離去。
楚行傲慢的看了他的背影,瀟灑的前進。
為何要揭穿雲卿?
報複?
當然是,卻又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