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的風流韻事。
雲卿對這些並不熱忱,也並不能理解那些左擁右抱,迷亂沉迷生活的意義所在,亦不能接受,聽著聽著便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終於有些受不了,雲卿放下手中的酒杯。
白瓷的酒杯,折射著燭光,楚行眯了眼。
“殿下有話直說罷。”
楚行手中還握著酒杯,聽罷彎起唇角。
“將軍爽快。”
酒館內有人結賬,有人離去,有人進來。
楚行毫不關注,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雲卿,向來風流不羈的面色居然有了一絲認真。
“請將軍助我一臂之力。”
雲卿抬眼,等著下文。
他做口型。
“扳倒風月。”
夜有風,踱進屋內,耳邊有客人的笑談聲。
雲卿覺得遍體生寒。
“他不是殿下的朋友麼?昨日還看到殿下與他談笑風生,轉眼間卻說這樣的話。”
楚行嗤笑:“作戲而已,再者,他難道是真心將我當朋友麼?”
“萬一呢?”
“我不信,無非是利益而已。”
風月是西夜國下一任國君,就算是楚言也不敢出此妄言。
雲卿抬頭:“西夜國的何人許了殿下什麼條件。”
語氣平常,更像是一種肯定。
曾經風月與他在茶樓交談,請求他向楚惟雍建議,出兵替他平定國內叛亂,他定當感激不盡,必有重謝。
重謝具體指什麼,他沒說,雲卿也沒問。
風月請求,乃是有理有據,平定叛亂,名正言順。
楚行說要扳倒風月,名不正言不順,定是與西夜國的何人結了盟,達成了某項協議。
楚行將酒杯對著燭光,杯壁變得通紅。
他漫不經心:“這將軍就不用管了,只是希望將軍考慮考慮。”
雲卿笑:“殿下不說,我什麼也不知,如何考慮?給我一個幹涉他國事物務的理由。”
楚行低頭想了想:“理由啊……”
放下酒杯,捋捋袖子。
“永和九年,平定叛亂,叛軍逃竄,有上官一族,永安世家之族,全族入罪,無一倖免。”
雲卿盯著他。
“上官一族自此隕落,其輝煌之時,與叛軍勾結,殺人無數,擾亂朝政,其心當誅……”
其心當誅……
久藏的秘密被挖開,說不出是憤怒還是羞愧。
滿意的看到雲卿蒼白的臉色。
楚行挑落燈花,燭光變亮。
雲卿眼中似有火花跳動。
楚行繼續:“其行惹天怒,行刑前日,上官府失火,火勢滔天,全族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