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小聲問:“姑母,大哥去哪兒了”
容樂想了想:“跟在你父皇身邊,大概快到了。”說著將一盤紫紅的水果遞到她跟前:“昌平來嘗嘗這番邦的果子。”
楚歌拿起一顆,還未放進嘴中,就聽見公公的高呼:“恭迎皇上,太子殿下……”
眾人起身,伏地叩拜,楚歌忙攙扶著容樂,跪地行禮。
各國使臣皆隨了中原禮節俯首跪地,表示著對這國統治者至高的尊崇。
“平身。”楚惟庸微笑。
楚言就站在他身旁,這樣一看倒有些未來之君的氣勢。
陸陸續續的回到各自的位置,宮人敲起編鐘,侍女端著菜餚進殿。
有侍女撤走桌上的茶水點心,楚歌抬起手,猛然發現手裡還有一個果子,正好侍女收拾完畢,她便將果子塞進了旁邊侍女的手中,小聲:“給你吃。”
侍女一時惶恐,反應過來了簡直覺得三生有幸,只差熱淚盈眶了。
楚歌倒沒注意到這些,規規矩矩的坐好,等著開席。
一頓飯倒吃的和和氣氣。
午宴罷,眾人紛紛到宮中各處休息,楚歌跟著姑母,打算隨她到各處走走。
楚惟庸卻叫住了她:“昌平,且隨我來一下。”神色有些嚴峻。
楚歌疑惑,她似乎沒做什麼錯事。
去書房的路上,楚歌前前後後想了今天自己的所作所為,覺得並無大礙,要說的話,只能是“沖撞”了一下仁王妃。
不太輕松的到了禦書房,楚歌熟稔的坐下,楚惟庸卻突然長嘆氣。楚歌驚得站起。
“聽楚三說,今日仁王妃刁難了你?”
楚行什麼時候對她如此上心?楚歌感到不可思議。
老老實實回答:“算不上刁難。”
“往年皆如此?”
遲疑了一下:“不算什麼大事。”
楚惟庸有些動氣:“總是這樣,吃了虧向來不說!”
“父皇,我怎麼會吃虧呢?不說,是因為我覺得並不重要,既然不重要,何須浪費時間精力去計較,苦了自己?”
楚惟庸倒被說笑了:“你到是豁達。”
“達者,適天下。”
“書倒是讀的多。”
“那當然,整日受父皇薰陶,肚子裡總要有些墨水。”
“話雖如此,父皇還是擔心你被人欺負了去,你身邊貼身的就琴瑟和那葉宋兩人……”
楚歌打斷:“我可知道父皇在我身邊安排了隠衛。”
“隠衛亦是人,不可隨時及時出現在你面前。”
話中有話,楚歌眯了眼。
“這樣吧,父皇給你派個貼身侍衛,護你安危如何?”
楚歌一時沒反應過來。
“並不是讓他時時刻刻跟著你,畢竟你身邊還有隠衛,但凡若宮中重大場合,乃至你出宮,他必須要在你左右。”
楚歌正在思考。
“雲卿,今後就由你來負責昌平安危。”
恍若一道驚雷炸過,楚歌下意識的回望,雲卿自門外走進,木門吱呀關上。
他行禮:“臣領旨。”
楚惟庸滿意了:“好了,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