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琴師頗為嚴苛,每每總要練到手指發麻,楚惟雍心疼,便不讓她練了。
習舞亦是。
是以,楚歌對舞蹈音韻一律不會,卻愛看美人起舞,還能點評一二。
楚言覺得這簡直莫名其妙。
坐在假山後的石桌旁,楚歌看著水池中的魚爭奪飄零的花瓣,亦有不少趣味。
葉宋看著水:“這魚可真肥,帝姬想捉一條麼?”
“捉它做甚,又沒惹我生氣。”
“捉上來研究一二,說不定成了一道美食佳餚。”
楚歌樂了:“有道理!”
琴瑟趕緊攔住:“這禦花園中的魚豈是能隨便捉的,葉宋你也太過大膽。”
自知理虧,葉宋細聲:“開個玩笑……”
“玩笑也不是個如此開法……”
背後傳來聲響,楚歌回頭,好巧不巧,正是仁王妃。
和她的女兒。
葉宋下意識的擋在楚歌身前,同琴瑟行了一禮。
王妃抱著胳膊,立在樹蔭之下,臉上無任何表情。
楚歌懶得理,轉過頭去。
琴瑟又行了一禮,葉宋不明所以,還是跟著做。
“論禮數,王妃當對帝姬行禮。”
仁王妃面色有些難看,拉著女兒不甘不願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
琴瑟見狀,也不便再說什麼,劣性難改,奈何不了她們。
“帝王家的女兒卻終日與庖廚為伍,跟這些汙穢之物打交道,不覺落了臉面麼?”
“王妃說笑了,民以食為天,怎可把這天比做汙穢之物?”楚歌反駁。
葉宋極力抑制內心的笑意。
王妃道:“女兒家該有女兒家的樣子,琴棋書畫,該當樣樣精通,才不失了身份。”
“王妃所言琴棋書畫,是為了面子二字,還是悅己?為了面子取悅他人,學他何用?喜歡便學,不喜便棄,如此簡單。”
“我好心勸你,你卻處處與我針鋒相對,毫無皇家氣度,日後如何嫁的出去?”
“這不與王妃相幹。”
“阿孃與皇上是舊識,念著舊情對你指點,你卻處處刁難……”
長儀斂了眼,似是萬分委屈。
葉宋與琴瑟直覺一盆狗血淋下。
遠處王侯親眷慢慢靠近,葉宋看著眼前泫然欲泣的長儀,還有一派淡定滿臉平靜的楚歌,覺得此情此景對自家帝姬著實不利。剛想拉著楚歌離開,就有腳步聲響起。
“出了何事?”
言容行止,三皇子,楚行。
眾人行禮:“三殿下。”
“起來吧,琴瑟,與我說說出了何事。”
琴瑟還未出聲,仁王妃已搶先回答:“無事,只是與帝姬起了爭執。”
一旁的長儀配合的滴下兩滴眼淚。
楚歌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切。
楚行遞過手帕:“長儀莫哭,錯在昌平,我定當責罵,但你這一哭,我幾乎可以斷定昌平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