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這玩意還真好使嗷!凡是見到凌晨掏出金批令箭的人,全都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無條件服從,沒有一個人出聲質疑或者詢問緣由。
凌晨騎在馬上大張旗鼓的率領上百人馬往驛站趕,一邊把玩著手中的金批令箭,一邊向身邊兩隻手各握著一支令箭的韓登問道:
“哎~韓少,你說我要是偷來晉陽軍的虎符,能不能調動幾萬晉陽軍……”
“別做夢了,能拿到虎符的人,一定會是統兵將領認識的監軍官。晉陽軍並不是家奴,將領們彼此之間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況且軍事行動都是提前升帳議事商量好的,很少會突然調兵。
一個壓根不認識的人手握虎符去調兵,統兵將領壓根不會鳥你,說不準還會將你直接拿下,再慢慢派人去辨認真偽。”
“……”
這就沒意思了。
當驛站的將領看到凌晨帶著大隊人馬來到門前時,整個人腦瓜子嗡嗡的。
他不是早就睡下了麼?
什麼時候又出去的?
還敢帶著這麼多人在實行宵禁的城中張揚行走??
“我奉王爺密令,調馮延去往他處,有信物為證,此行有絕密要事,萬不可聲張洩露。”
負責監視馮延的親衛將領從凌晨手中接過金批令箭反覆檢視,眉毛都快擰出水來了。
作為晉王心腹,金批令箭他見過很多次,甚至還使用過一次,但……
經由凌晨遞給自己,是不是太魔幻了??
但此物是王爺的隨身信物,如今又已經辨別是真物,將領只得命手下開啟院門,任由潁川鄉軍進去請馮延。
“兄弟,你能不能……稍微透點風?你怎麼會有王爺的信物?”
凌晨望著那將領輕輕一笑,在馬上躬下身子,把將領叫到跟前,在他耳邊悄悄說道:“其實,我本就是王爺的人……”
啊??
被他這麼一說,將領更糊塗了,他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王爺難道在暗處……
嘶……高深莫測啊!!
金批令箭是孫芝的貼身信物,凌晨能拿到這東西,就說明他見過孫芝。如果不是自己人,他跟孫芝一定會死一個。
而現在他好端端的就站在這,王府那邊也沒傳來任何異動,再加上他敢這麼囂張的帶兵要人,那將領也不免信了七八分。
再加上這玩意代表著孫芝的絕對意志,是用無數鮮血人頭鑄造的信物,違令者無論是誰,都可被持令者立斬!
他也不敢當面質疑,更別說拖延或者反抗。能頂著腦袋搬家的風險向凌晨試探一二,已經是很負責任的表現了。
“吱呀——”
厚重的門閂被八個孔武有力的軍士抬起來放在一邊,再分成兩撥,齊聲用力低喝道:“嘿~~”
城門大開,駿馬揚蹄,士卒飛奔,轉眼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此時,已過子夜。
負責監視驛站的將領還是有些惴惴不安,思前想後,硬著頭皮來到了王府門前,想問個清楚。
然後,他就碰到了同樣疑惑不解的同事——負責監視韓登的哨探統領。
事出反常,不確認清楚,他們根本睡不著覺。
壞訊息是,晉王安寢了。
好訊息是,侯爺還醒著。
在凌晨等人離開半個小時後,京城南門再次被開啟。
孫煦身披鎧甲,手持長槍親自統領!身後火把通明,全副武裝的千餘輕騎提刀背弓,飛馳而出,隆隆的馬蹄聲撕碎了秋夜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