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媽!
聽到這話的凌晨瞬間就怒了,還是自己素質太高了,都特麼到洛聖都了,還等個錘子的紅燈!這事不怨別人,怪他自己。
轉到小巷子裡叫下人回家去後,凌晨耳朵一動,直接堂而皇之的從正門走了進去,鑽到靜室裡解除隱身後,重新走了出來。
抖一抖胸前的衣襟,揚起下巴,徑直往有隨從護衛的雅間尋去。
呃……
守門的大漢沒有騙他,二樓的大堂裡站滿了許許多多的年輕人,都在朝著最中間的那間雅間張望,雅間門口站著兩排披甲軍士,看來還真是大人物。
就在凌晨伸著脖子張望之際,胳膊被人拍了一下。
他扭頭看去,一個帽子上彆著花,看上去像是官宦子弟模樣的年輕人朝他揚了揚下巴:“你也是來找呂梁侯的?”
凌晨懶得理他,見眼前人這麼多,又有護衛在場,堵的水洩不通,隱身闖進去的機率也不大,乾脆就走到人群稀少的地方往椅子上一坐,又見桌子上放著點心,就隨手抓了兩塊吃了起來。
你小子總要出來的吧?
剛才那個和他套近乎的年輕人往那邊看了看,估計也是覺得自己擠不進去,就走到凌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望著眼前的人頭攢動感慨不已——
“很久沒有見到過這種大場面了,關中節度使的公子和晉陽節度使的公子一起出現。你看,這些紈絝子弟們連姑娘都不理了,都想在這裡跟呂梁侯混個臉熟。”
凌晨一邊嚼著糕點一邊給自己倒酒:“呂梁侯是誰啊?”
“呂梁侯你都不知道?晉王的長子!晉陽軍的少主!現在整個京城都是他家說了算!”
年輕人悄聲向凌晨吹噓著呂梁侯和晉陽軍有多牛逼,眼裡滿是畏懼和羨慕。
“聽說晉王召中原各個知府進京議事,結果今天只來了三位,其他沒來的怕是要被收拾了。”
凌晨扭過頭,有些訝然的打量著身邊的年輕人,這小子訊息挺靈通啊,自己下午剛跟孫芝吃完飯,這才過去多久,來了幾個知府他都摸清楚了。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聽到凌晨問起,年輕人嘿嘿一笑,終究是少年心性,臉色有些得意的說道:“這算什麼呀,我還知道潁川知府下榻驛站,東昌知府夜宿王府呢~”
呀……
這哥們有點東西啊!王越被孫芝留下來的事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年輕人搖著頭低聲說道:“東昌知府肯定是要歸順朝廷了,至於那潁川知府麼……怕是個硬骨頭,大機率會被一直軟禁下去了。
我聽說這位知府大人率領一群臨時招募起來的烏合之眾,竟然把十四萬反賊打的丟盔棄甲,倒也是個人物,可惜了……”
“……”
就在這時,前面人群一陣騷動,門口的護衛粗暴的將那些紈絝子弟們推搡到一邊,列成兩排隔開道路,雅間的門被開啟了。
韓登出息了,居然人模人樣的客氣謙讓著,請身邊那人先走。還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旁邊那人也客氣的一手虛摟著韓登身後以示親近,一手虛抬謙讓,兩個人就這麼虛情假意的讓了半天,最終還是韓登先行。
那人年紀不大,應該也就和王臣鶴差不多,長的跟孫芝有五六分相似。不過比起孫芝的不怒自威,這位呂梁侯明顯要平易近人的多,整個人溫潤如玉,謙遜有禮,還很不好意思的朝著四周的趨炎附勢之徒拱手抱歉。內在怎麼樣還不清楚,但面子上做的確實非常漂亮。
別的年輕人要是有他一半權勢,恐怕都已經鼻孔朝天了。
二人在護衛的保護下往門口走去,身後的人群也紛紛跟在後頭,想多多瞻仰一下他倆的尊顏,也存了想要結交認識的心思。
就在這時,韓登突然心有所感,停下腳步朝著凌晨所在的大堂邊角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