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殺人很猛,手起刀快;治理地方,百業興旺;萬里江山,繪於一圖;養豬養牛,提升產量;還弄出了一個大祈天燈,那玩意能把活人送到半空……
至於商賈之道就更不用說了。
現在又會養花種樹,為他長姐這個專研此道的人答疑解惑。
他怎麼會這麼多東西?
最重要的是,他還會些什麼?
一旁的文若也是目光灼灼的盯著凌晨,不過他跟韓登不一樣,他看到的是一座山。
一座儲量驚人的寶山。
“原來如此,明天我就去試試兄弟說的方法,等秋末若是真能結出好果子,一定請兄弟和弟妹來府上親自摘果,一同慶收~”
韓意將墨跡已經風乾的紙張都疊起來收好,笑意比方才更盛。先前她對凌晨友好客氣,完全是因為公公和相公的重視。但現在不一樣了,她自己也覺得凌晨是個談得來的趣人。
“不是……你是從哪知道這些養樹之法的?”見他們終於討論完了,韓登趕忙迫不及待的撥著凌晨的肩膀問出了心中疑問。
凌晨隨意的揮手道:“去去去,一邊去。”
說罷,他就和韓意向著花房走去,準備給她灌輸一下每種花草的花語,看看有朝一日能不能在大周女性圈子裡普及開來。
韓登兩隻眼睛都瞪圓了,連忙追上去跟在凌晨身後不停的追問道:“你還會什麼?你會作詩寫賦嗎?”
“不會。”
“閱宗斷案呢?”
“不會。”
“戲文話本呢?”
“這個真不會。”
最後,被煩到不行的凌晨從韓意懷裡的紙張中要過來兩張空白的,將它們疊在一塊,隨手摺了個紙飛機,捏著丟向遠處,追去吧~
韓登跑過去把飛了四五米遠的紙飛機從地上撿了起來,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抬頭望向凌晨已經走遠的背影,更迷茫了。
兩張輕飄飄的普通宣紙,為什麼他隨手一搗鼓,就能平穩的飛這麼遠?根本不像是被蠻力亂扔出去的,看起來像是水中游行的魚兒一樣。
這傢伙……
怎麼做到的?
相比起韓登的大驚小怪,文若就顯得淡定多了,只是一路跟隨在凌晨和自己娘子後面。雖然有些話題不感興趣或者不太懂,但他還是靜靜的聆聽著他們的談論內容,默默的記下了凌晨說的那些話。
最後,韓意心滿意足的拿著紙去找兩個妹妹,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告訴她們每種花的花語了,還要給她們教自己新學的千紙鶴折法。
文若帶著凌晨來到東廂院子裡,一起坐在和煦的春日暖陽下曬凌晨口中所說的“日光浴”。
樹梢上嫩芽新綠,微風輕輕拂過,將四月芳菲從枝頭吹落,庭院一片大地飛花,沾衣未摘,散落在青青草地。
鳥叫蟲鳴,滿城飄絮。
只要心中有海洋,哪裡都是馬爾地夫。嘬了一大口酸梅湯後,再舒舒服服的伸個懶腰,靜靜的躺下。
這一刻,凌晨只想被陽光曬透。
“賢弟,你以前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