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是你父親呀,”白蕭然理所當然地回答,“這難道不是應該的嗎?寶島上縱使物資再豐富也總比不過京城呀,我們接他過去頤養天年好好孝順。再則你們父女一直都相依為伴,我之前帶走你整三年,定是讓他飽受思念和孤單,我又怎麼忍心把你長時間從他身邊帶走呢?這裡離京城太過遙遠,縱使我們有心常回去探望,只路上就要耗費半多月,實在是不方便。”
聽他這麼說上官火兒也紅了眼眶,愁絲萬縷地嘆息,“唉,是啊,我們父女兩個相依為命,他含辛茹苦把我養大,我如今長大了能孝順他了,卻要舍他遠嫁,我哪能忍心?”
“所以呀,你一離開他一定很寂寞很傷心,你也會很思念他。我實在不忍心,就想著接他老人家也去京城,我們一家住在一起,和和樂樂共同生活。這樣一來你們也不會思念記掛對方了,我們也能盡孝了,你說呢?”白蕭然詢問她的意見。
上官火兒雙目含淚,感動不已地點頭,“你竟想得這麼周到,我也不敢想我一離開我爹該會承受多大的痛苦。我是他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啊,本來就已經很不孝了,著實不忍心再一次拋棄他。”
“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好不好?等他肯接受我了,我們就求他跟我們一起去京城生活,再不讓你們父女分開,好不好?”
“想法是好想法,可是我爹他性情古怪不愛與人打交道,要不然也不會帶著我隱居在荒無人煙的島上了,他不一定會同意去那繁華的京城。”上官火兒惆悵道。
“我們盡力請他,若他實在不適應京城裡生活的話……”白蕭然想了想,提議道,“那我們也就不勉強了,我們上半年去梨落島陪伴你的父親,下半年回京城陪伴我的家人。年年如此,兩邊親人皆可眷顧,你說好不好?”
“你真的願意嗎?願意分出往後餘生的一半時間去和我陪我的父親?”上官火兒熱淚盈眶地看著他,心裡暖暖的。
“當然願意了,只要是為了你,做什麼我都無怨無悔。”白蕭然捧著她的小臉,拇指擦拭她眼角即將溢位的淚珠兒。
“謝謝,謝謝蕭然哥哥這麼為我著想。”上官火兒抬頭吻上他的唇。
白蕭然驚喜她的主動,剛想摟著加深這個吻她卻一把推開他,轉過身背對著他重新依偎在他懷裡,調皮地偷笑。
“臭丫頭。”白蕭然疼愛地捏捏她的臉。
“嘻嘻。”上官火兒笑笑,過了一會兒又說,“對了蕭然哥哥,你給兒子取個名字吧。”
“嗯?”白蕭然一愣,疑惑不解,“兒子不是已經有名字了嗎?不是叫白悔嗎?”
“哼哼,為什麼叫‘悔’呀?你不知道嘛。”上官火兒嘟著嘴哀怨。
白蕭然想了下,擁著她欲哭無淚,“壞丫頭,你當初是有多恨我?‘悔’?後悔遇見我,後悔愛上我,後悔在我身上浪費了三年的光陰,是不是?”
“哼,就是這個意思,我當時萬念俱灰自然是恨極了你,我還願意生下你的孩子已經是難得了,你還不知足嗎?”
“知足知足,都是我的報應,都是我自作自受。不過還好我姓‘白’,白悔,讓你悔也沒用,悔也白悔。”白蕭然壞笑。
“……”上官火兒無語,伸手狠狠擰了他一下。
“哈哈哈。”白蕭然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好啦,反正不管怎麼說我現在已經不恨你了,兒子就不能叫白悔了,而且白悔不好聽啦。你快點重新給他取個名字,取個好聽的。”
“這樣啊,那我想想。”白蕭然認真思考一會兒,提議,“火兒,你說兒子叫‘若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