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火兒跟著她來到白蕭然跟前,清澈的眸子如同一汪幽泉注視著他,心臟莫名其妙又是一陣絞痛。
“謝謝…”她開口道,被自己突然沙啞的聲音驚了一下。
白蕭然幾乎痛哭出聲,心痛到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滿是悲痛的眸子緊緊看著她,眼睛都不捨得眨上一下。
“你怎麼了?你怎麼哭了?”上官火兒疑惑地問。
白蕭然壓抑已久的痛苦如同山洪暴發,抬起胳膊將她扯到懷裡緊緊摟住。
和夢中的冰冷飄渺相反,這一刻他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體溫。四年來的相思折磨像是在這刻找到了宣洩口,他呼天搶地悲痛欲絕,像個大孩子一樣伏在她柔弱的肩膀上失聲痛哭。
上官火兒愣住,一臉的不知所措,只感覺自己纖細的嬌軀被摟得緊緊的,緊得發疼,胳膊都要被他勒斷了一樣。他灼熱的鼻息噴灑在她香軟的脖子處,伴隨著不停滴落的淚滴。
“火兒……”他聲音嘶啞地念著她的名字,哭得越發悲痛,疼得靈魂都在顫抖,連呼吸都感覺困難。
上官火兒輕輕皺著眉頭,眉眼間流露出淡淡的哀傷,俏臉慢慢溼潤。
她困惑不解,自己哭了?她為何流淚?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麼看到他她會這麼難過?
“火兒……”白蕭然悲聲呼喚,心裡埋了千言萬語此刻卻怎麼都說不出口,只一遍遍喊著她的名字以為宣洩,淚水怎麼都停不下來。
上官火兒輕輕掙扎,“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聽到她呼痛白蕭然才知覺自己因激動摟著她的力氣大了,忙鬆開她。大掌愛憐地撫著她白嫩的俏臉,目光溫柔深情得讓人心碎,“真的是你?我的火兒,你沒死?你還活著,天…這真的像做夢一樣。火兒,對不起,我愛你,我愛你,這句話來遲了,差點錯過一輩子,現在我告訴你我愛你,你聽到了嗎?”
上官火兒大眼睛無辜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震驚地問道:“你是誰?你認識我嗎?你……愛我?”
白蕭然呆住,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她,心被她這一句話震成了碎片。
“你是誰呀?你和我什麼關係?怎麼不說話?”上官火兒疑惑地在他眼前揮揮手。
“你……不認識我了?”白蕭然驚恐地問,整幅身體都在顫抖。
“不認識,沒印象。”上官火兒迷茫地搖搖頭,又轉身指了指白幼清夫婦,“還有他們也是,都說認識我,你們到底是誰呀?”
“火兒,你……失憶了?”白蕭然眼淚再次傾瀉,心痛得生不如死,雙手握住她瘦弱的肩膀悲聲哀求,“你看看我,我是白蕭然啊,你的蕭然哥哥啊,你再好好想想。火兒,是我錯了,是我混賬,我做了好多對不起你的事,你打我罵我都可以,求你別不記得我好不好?這個懲罰太嚴重了,我消受不起,火兒……”
“我真的不記得了呀,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上官火兒無奈重複。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