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慕容隱百般無奈萬般怨恨,手拄著劍半跪在地上,痛心的淚水滾滾落下。
百里乘騏亦是臉色慘白,睜著眼睛大口喘著氣,像是剛經歷了這世間最恐懼的絕望。
“三嫂。”百里凌恆同樣嚇得夠嗆,跑過去奪她手裡帶血的碎片,“三嫂你太傻了,你怎麼能這樣?你快把碎片放下來,他已經答應放我們走了,我們快走,外面有馬車。”
白幼清緊握住碎片不撒手,抬腳往後退去,“我們走。”
“好,你輕點,別再劃傷了,還在流血。”百里凌恆一邊勸她一邊去拉還在腿軟的百里乘騏。
三人小心翼翼往門口退,其餘人則手持兵器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似是很不甘心就這麼放他們回去。
“等等。”慕容隱突然喊住他們。
白幼清又握緊了碎片,警惕地看向他。
“你別衝動。”慕容隱安慰一句,看向一旁的下人吩咐,“去,拿一卷紗布。”
“是。”下人回屋很快拿出一卷潔白的紗布。
慕容隱接過紗布,咬咬牙扔給百里乘騏,不甘道:“知道你們隨身帶著藥膏,拿去給她包紮,留著她的命等我們日後再較量。”
“你!”百里凌恆火大地又要開罵。
百里乘騏攔住他,拿過紗布說道:“慕容隱,這個仇本王跟你結下了,下次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等著,花落誰家再見分曉,滾!”慕容隱扔下長劍低吼。
“走。”三人轉身跨出大門,快速往馬車停留處跑去。
百里乘騏抱著白幼清快速上了馬車,百里凌恆則飛縱坐到車前揚鞭大喝,“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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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快速行駛起來,百里乘騏把白幼清在車內放好,撕開一塊紗布小心翼翼地擦拭她脖子上的鮮血。
鮮血拭去一條可怖的傷口顯現了出來,傷口參差不齊猙獰可怖,還在往外滲著血,深到再往裡一點恐怕就傷到了大動脈。
百里乘騏心痛到渾身顫抖,擦拭著她傷口的手都在不停哆嗦。
白幼清似乎此時才感覺到疼痛,小臉煞白,滿臉痛苦。
百里乘騏盡力控制住顫抖的手,擦拭完她的傷口後掏出隨身攜帶的凝玉膏,用手指蘸取一塊透明的膏體,小心翼翼地塗抹在她的傷口上。
那藥果然是神奇無比,剛抹上鮮血就停止了滲出。百里乘騏略微鬆了一口氣,開啟紗布輕輕把她的傷口包紮好。
包紮完畢百里乘騏的手已經被鮮血沾染,他心膽俱顫,看著自己的雙手淚如決堤。
不敢有所停留,他擦拭過雙手後又輕柔地拉過她的手,擦去她手腕傷口處殘留的血跡,繼續上藥包紮,然後另一隻手,再然後雙腳腕……
終於為她處理好了所有傷口,她已經疼痛到半昏迷,軟綿綿地靠在馬車壁上,臉上唇上都是毫無血色,眼睛都是有氣無力地半眯著,整個人都虛弱得嚇人。
百里乘騏心痛到窒息,輕輕把她擁到懷裡,哽咽好久才珠淚滾滾地低喃:“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