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對了韞玉,我們能不能找人去模仿三弟的字跡,繼續以他的名義給父皇寫信?能瞞一天是一天,父皇的龍體萬不能出差錯啊。”蘇凝煙焦急地出主意。
百里韞玉搖頭否決,“這個我們早就想過了,行不通的。不說乘騏獨特灑脫的字跡模仿難度有多大,就乘騏的書法是父皇手把手教的這一條都行不通。自乘騏三五歲開蒙時父皇就讓他每日一篇文章,或論國或論家,交於他親自閱讀。乘騏大些後父皇更是讓他參政,奏摺都先由他批閱自己再做最後的稽核。可以這麼說,從乘騏會寫字那天起到現在父皇每一天都會看到他寫的字,這可怕的瞭解程度,世上恐怕沒有一個人能夠在他眼皮底下模仿他兒子的筆跡。”
“完了……”白幼清絕望地癱坐在椅子上,雙目淌下兩行清淚,“乘騏是因我而死,若是父皇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怕是要以死才能謝罪了。”
白沅芷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安慰,“姐姐,你別這麼說,會有辦法的。”
幾人都清楚這根本是沒辦法的事,誰也不再作言,一時間氣氛沉默得讓人害怕。
過了好久,才聽到百里凌恆顫抖的聲音傳來,“事已至此也確實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不如我們死馬當活馬醫,就嘗試一下模仿三哥的字跡試試看,萬一……父皇信了呢?”
他實在想不出萬全之策,最後一句話說得是那麼的底氣不足。
“四弟,這能行嗎?三弟他的字跡……”
“可我們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呀。”
百里韞玉啞然,許久後無奈地嘆聲氣,“那……就試試吧,誰來模仿?誰又能模仿得像?”
“我。”百里凌恆毛遂自薦。
“你?”
“對,我和三哥在一起的時間最長,也最瞭解他寫的字,我試試看。”
“說的是,那就由你來試試吧,現在離下次寄信還有半月左右,你找些三弟之前寫的字對比著抓緊時間練習。”百里韞玉叮囑道。
“你們確定了嗎?”蘇凝煙還有些不放心,“這個方法能成功便是好事,可一旦被父皇識破我們所編織的謊言將會被徹底戳穿,到時候任何辦法可都挽救不了了。”
幾人面面相覷,最後把目光投向白幼清,詢問道:“幼清,你認為呢?”
白幼清雙眼含淚,無可奈何地微噎道:“就依四弟所說的吧,實在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
“好,幼清,你不必太過擔憂自責,出了事我們大家一起陪你抗著。”百里韞玉勸慰。
“這件事本就是因我而起,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白幼清咬著唇,淚水還是滾滾而落。
白沅芷坐到她身邊摟住她,心塞地勸慰,“姐姐別哭,我們知道你心裡的苦知道你心裡的痛,但逝者已矣,你不能一直沉浸在這苦痛裡啊,你還有南兒和夏夏,你得堅強起來。”
“幼清。”蘇凝煙也握住她的手,“別傷心了,乘騏用生命愛你,你可不能辜負他對你的期望。他在那邊一定是希望你開開心心地過好每一天,你這麼痛苦他泉下有知一定也會不好受的。為了乘騏和你們的孩子,振作起來吧,日子再煎熬也得過下去啊。”
白幼清聽著他們的勸慰更是泣不成聲,一句話也說不出,心疼得像是要裂開。三年來對乘騏的思念早已讓她瘋魔,她又怎麼能振作起來?
眼看著她越哭越痛幾人手足無措,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怎麼才能慰藉她。
“孃親。”正當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聽見兩聲脆生生的呼喊,白幼清立刻止住了抽泣,慌忙用手擦去眼角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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