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白幼清不依地喊。
“好了!”白蕭然也生氣了,瞪著眼睛訓斥,“幼清你也是善良之人,怎忍心驅逐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
“可是……”
“別可是了,你一向不問世事,怎麼會突然關心起這個?火兒到底怎麼跟你說的?引你發了這麼大的脾氣。”白蕭然看了一眼上官火兒,面露不悅。
上官火兒含著淚花說不出話來,她不氣許倩的歹毒,她只寒心意中人的不信任。
白幼清恨鐵不成鋼地朝白蕭然質問,“你還好意思說?哥,你和火兒三年多的感情,你怎麼能寧願相信外人也不願意相信火兒?你知不知道你讓火兒很傷心?她都哭了,我是在大街上遇到的她,問明原因後才到這裡一探究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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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白蕭然不敢相信,“怎麼可能?今天早上我也沒說什麼啊。是這丫頭無事生非,跟我告狀說許姑娘罵她了,說人家不是好人不懷好意,讓我趕她出去。幼清你看許姑娘柔弱的樣子像是會罵人的人嗎?還不是火兒亂吃飛醋故意冤枉人家?我就說她兩句她怎麼還能哭了?你不要誇張了。”
他堅持自己的觀點,不顧一旁心正在破碎的上官火兒。
“你……哥你可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光看表面?你可知白蓮花心機婊是怎麼來的?”
“夠了幼清,說話歸說話怎麼還罵起人來了?你之前不這樣的,火兒到底跟你說了許姑娘多少壞話?”白蕭然再次糊塗責怪。
上官火兒忍無可忍地為自己辯解,“我沒有說她壞話,我跟幼清說的都是實話。”
白蕭然看向她,皺起眉頭斥責,“火兒你是怎麼回事?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之前你調皮耍耍小性子我都包容你,怎麼現在開始學會告黑狀挑事端了?許姑娘剛失去了父親已經夠可憐了,你就不要再欺負她了。”
見他這麼冤枉自己上官火兒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終於崩斷了,雙眼通紅地哽咽道:“她剛失去父親,可憐不過也才短短几日。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你,整整三年沒回去看過我的父親,我就……不可憐嗎?我活該嗎?”
白蕭然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心莫名揪了一下,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白幼清義憤填膺地怒斥,“哥,你太過分了,句句都在傷火兒的心,她再堅強也是個姑娘,她為你付出了那麼多的精力和心血,你就這麼對她?”
“我……”白蕭然啞口無言,心裡不免感到愧疚,低頭跟她道歉,“對不起火兒,我不該這麼說你,是我話說重了,我跟你道歉,你別往心裡去…別傷心了。”
“你只是話說重了,所以你心裡還是認為是我的錯是吧?白蕭然,你太讓我失望了。”上官火兒只覺心寒如冰,眼淚不可抑制地往外湧。
“我不是這個意思,火兒,我……”白蕭然想要解釋,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是事實,自己真的是這麼認為的。只是她為何這般委屈?自認識她以來他從沒見她哭過,難道這次真的是誤會她了?
他的沉默更加讓上官火兒失望,心如刀絞地看著他嗚咽道:“白蕭然,我不好,但全世界只有一個我,你珍惜也好,不珍惜也罷。如果哪一天你把我弄丟了,我不會讓你再找到我,你對我是友情也好,愛情也罷,我若離去,後會無期。”
她說完再沒勇氣停留,擦著眼淚轉身離開了。
“火……”
“哥,你跟我說過,即便再牢固的愛情也經不起一次次的傷害。火兒她很愛你,她的愛堅定卻也脆弱,若你繼續這般對她她早晚會被你傷透心。而心一死再想復甦可就難了,到時候你就會徹底失去她,就像……就像我徹底失去乘騏一樣。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在乎,但是我能看出這三年來你對火兒並不是完全沒有感情,只是你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心。我不希望看到你們勞燕分飛的那一天,你好自為之吧。”
白幼清紅著眼眶勸告完,轉身飛快跑去追上官火兒了。
白蕭然站在原地久久沒有說話,眉頭皺成一個結,眼中滿是困惑和掙扎。
自己應該是不喜歡火兒的,因為她的性格型別並不是他理想中的伴侶,可是為什麼聽到幼清說他有可能會徹底失去她時……他心裡會感到恐慌?而且她纏了他三年,他雖感到無奈卻並不排斥,也不反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心到底是怎樣的?他自己好像也不明白。
一條波光粼粼的小河邊,上官火兒坐在草地不斷傷心地抽泣著,明媚的大眼睛又紅又腫,讓人看著忍不住為之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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