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站穩腳步,另一種味道又傳了過來,原來她又走到了一家燒烤店門前。裡面燒烤架上正烤著幾大塊肥嫩嫩的五花肉,在炭火的烘烤下滋滋地冒著油。
看著這一幕白沅芷臉都白了,只感覺胃裡一陣翻騰,似乎有東西要從喉間湧出。
“嘔…”還沒來得及轉移陣地她就彎腰嘔吐了起來。
“唔…好難受,嘔~”白沅芷俯身不停地乾嘔,難受得都要哭出來了。
好大一會兒那種噁心的感覺才減弱了一些,她撫著胸口朝百里凌恆離去的方向望去,眼淚巴汊的好不可憐。
“沅沅。”百里凌恆終於跑了回來,提著一個紙包向她揮手。
“凌恆。”白沅芷迎過去抱住他的腰,委屈得嗚嗚直哭。
百里凌恆心疼壞了,拍著她的背柔聲詢問,“怎麼了?怎麼哭了寶貝?我才剛離開一會兒,誰欺負你了?”
白沅芷抽泣著在他懷裡蹭著眼淚,“沒人欺負我,我剛才好難受,周圍都是難聞的氣味,害得我又反胃又噁心,難受極了。”
“氣味?”百里凌恆聞言吸了吸鼻子,卻只聞到了油和食物的香氣。
“寶貝,哪有什麼難聞的氣味?都是食物的香氣呀,之前你不是一聞到這種味道就走不動路嗎?”他疑惑地問。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忽然不喜歡這種味道了,太油膩了,聞了心裡好難受。”白沅芷揉著紅紅的眼睛委屈道。
“好寶貝,那我們不聞了。來,我們走,給你買的好吃的,我們邊走邊吃。”百里凌恆說著把紙包遞到她手裡。
“嗯。”白沅芷撇撇嘴,笨拙地拆開紙包,卻發現裡面是幾根泛著油光的大雞腿。
“……”她白著臉吸吸鼻子,把雞腿往他手裡一塞就衝向牆角。
“嘔——”好不容易止住的嘔吐再次爆發,她扶著牆又吐又哭。
“沅沅!”百里凌恒大驚,趕忙衝過去。
他一過來炸雞腿的味道又傳了過來,白沅芷連忙哭泣著推他,“你走你走,離我遠點。”
百里凌恆停住腳步,不知所措地慌問:“怎麼了沅沅?你這是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你別嚇我。”
“你把雞腿拿走,我不喜歡。”白沅芷撫著胸口眼淚汪汪。
“好好好。”百里凌恆趕緊把雞腿隨手塞到旁邊路人甲的手裡,這才跑過去扶他的嬌妻。
“寶貝怎麼了?到底是哪裡難受?是不是病了?”他皺緊眉頭擦著她溼潤的小臉詢問。
白沅芷哭喪著臉委屈嗚咽,“我也不知道,就是難受,我不喜歡吃那些油膩膩的食物。”
“之前也不這樣,一定是生病了。快走,我揹你,我們去丞相府找你哥哥。”百里凌恆緊張地在她面前蹲下。
“沅沅?”好一會兒也不見他的小娘子趴到他背上,他疑惑地扭頭看去,發現自家娘子正在呆呆地看著別處,嘴角似隱隱有口水流出。
百里凌恆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原來是一個賣糖葫蘆的老大爺經過。老大爺抗著一根高高的糖葫蘆樁,上面密密麻麻插滿了漂亮的糖葫蘆,只是糖葫蘆卻不是紅色的,而是綠油油的。
“寶貝?想吃?”他起身問道。
“想。”白沅芷重重點頭,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渴望。
“走。”百里凌恆牽著她朝那賣糖葫蘆的走去。
“老人家,來兩串糖葫蘆。”
那老者聞聲停下腳步,搖頭嘆氣道:“唉,公子,老朽正要回家呢,這糖葫蘆不能賣了。”
“啊?為什麼不能賣了?還有這糖葫蘆為什麼是綠色的?這不是山楂嗎?”百里凌恆打量著糖葫蘆疑惑發問。
老人解釋道:“公子有所不知,這不是山楂,而是梅子。我種的梅子還未完全成熟,只是前幾日颳了大風,折斷了好幾根梅子枝幹。我看那梅子好好的扔了怪可惜的,就將其製成了糖葫蘆,我本以為裹上糖漿就可以吃了,不料想買的人都說酸到難以啟齒。所以我準備把這些酸梅子都帶回去扔了,不能砸了招牌呀。”
百里凌恆瞭然,“原來是這樣,那真是遺憾啊,沅沅我們……”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白沅芷自顧取下一串梅子糖葫蘆,放到嘴邊直接咬下了一整顆。
“嗯?”她品了一口眼睛都亮了,一口一個地咬了起來。
“沅沅?”百里凌恆滿臉驚訝,也取下一串嚐嚐,發現真得是酸得下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