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百里乘騏像是聽到了她的呼喚,囈語兩聲,朦朦朧朧地睜開了眼。
“夫君,你醒了?”白幼清笑,眼淚滴落到他乾裂的唇間。
百里乘騏有氣無力地抬手想要擦去她眼角的淚珠,“清兒,別哭。”
白幼清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臉上,明明是在笑淚水卻一直流個不停,“夫君,我不哭,我不哭。”
百里乘騏目光被她頭上纏的紗布和包紮的十指引去,臉上佈滿了心疼,“清兒,你怎麼了?”
白幼清笑著搖頭,“沒事,我不要緊,你沒事就好。”
百里乘騏怎麼會容許她這麼敷衍?費力坐起身,捧住她的手細細檢視,又是心疼又是疑惑,“到底怎麼了?還有你的手?為什麼全包起來了?”
“沒事,真的。”白幼清依舊無所謂地對他笑。
“這都是她為了救你啊!”白蕭然心疼插話,“城外嶽芒山上的烈焰花可以解你身上的毒,可是嶽茫山地勢險要野獸頗多,因此連路都不通。而烈焰花生長的位置是在此山最陡峭的峭壁上,且周圍常有毒物出沒,不做好萬全的準備想要上山摘花無疑是自尋死路。任務危險到連我這個懂醫術會武功的大夫都不敢輕易執行,就怕賠了夫人又折兵。可是這些情況被幼清無意中聽到了,她怕你隨時都有危險,她怕你撐不到我們做好準備摘花回來,於是她瞞著我們大家挺著孕肚自己去了嶽茫山。”
百里乘騏驚住了,不敢置通道:“清兒,你……你自己去了那險山?你不要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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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幼清眼淚止不住,嗚咽道:“我要命,我只要你的命,我要你活著,別的我什麼都不管。”
百里乘騏心如刀割,“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命還有何用啊?”
白蕭然擦著眼淚繼續訴說,“她這全身的傷,就是去那險山造成的。要知道那山幾乎沒有人敢上,她就憑著要救你的那股毅力用手扣著石頭一點點地爬了上去。攀爬過程中十個手指被尖石打磨得血肉模糊,十指連心哪,那該是有多痛?還有,烈焰花因長滿尖刺無從下手,而她因心急救你什麼都沒帶,就那麼硬是用自己本就千瘡百孔的手握著那些刺將其拔了下來,就是那些刺。”
白蕭然指向桌上泛著寒光的毒刺,心疼地哽咽,“這刺本就有毒,你能想象被這些刺扎進手心是怎樣一種痛嗎?她回來的時候幾十根刺都在她手掌裡深深扎著,那手幾乎看不到原本的顏色。全是血,渾身都是血,身上被荊棘劃了無數個口子,在山頂摔倒磕得頭破血流。她被人攙扶回來的時候我們全都震驚了,都不敢相信她會做出那麼瘋狂的事,她還懷著孕啊,為了救你她真是連命都不要了。”
百里乘騏聽著他的話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滾燙的淚水一顆顆掉落下來,痛徹心扉肝腸寸斷。
對妹妹的心疼讓白蕭然也忍不住淚灑不止,“甚至一開始她以為你沒救了,她沒日沒夜守在你身邊等著你嚥氣,這種恐懼的等待讓她崩潰。她竟……她竟絕望地想要割腕自盡!想帶著孩子去另一個世界等你,要不是你四弟發現阻止了她你現在都見不到她了。你以後……可莫要說她不愛你了,她愛你的程度和你愛她的程度不相上下。”
百里乘騏驚痛交加哭到失聲,看著面前成了淚人的嬌妻心似油煎。
萬箭穿心般捧住她的臉龐,他好一會兒才能說出話來,“你怎麼……怎麼能這樣?你知不知道?我寧願死也不願意你受到這麼大的傷害啊!”
白幼清亦淚如雨下地注視著他,“你死了我也就死了。”
“值得嗎?”
“值,你永遠都是那個可以讓我用命來換的人。”
百里乘騏攬她入懷,自責和心疼洪水般將他淹沒,“傻丫頭,我的傻丫頭,都是我的錯,都是我沒有好好保護好自己才讓你受那麼大的傷害,我沒用,我沒能保護好你。”
“你別這麼說,我說了你死了我也就死了,所以說救你也就等於是在救我自己。”
“清兒……”百里乘騏悲喚,滾燙的眼淚源源不斷地落至她的脖頸。
“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你沒事就好,我們一家都好好的,再也不分開了。”
“再也不分開了,再也不分開了。”百里乘騏痛徹心扉地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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