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她仰頭,“你怎麼能這樣?我吃了多少苦,你非但不慰問我,還說這個。”
“你吃那麼多苦,是我造成的?”
“怎麼不是?如果不是你非要做彩雲山莊……”
“我做彩雲山莊怎麼了?”
“你還不承認錯誤。要不是你做彩雲山莊,至於被劉錦揚利用嗎?”
“說來說去,還是米堯。”
柳謐有點火了,“怎麼又到米堯身上了?是你因為這個掉進了劉錦揚的陷阱,他拿這個來要挾我,我才沒有辦法的。”
“什麼意思?”
“劉錦揚要把你們都害破産,我就錄了他的音,告訴他,如果他要動你,我就從樓下跳下去,說我是被他逼死的。”
他靜了一秒,“我不信。”
他還從來沒有說過不信她,柳謐的血倏的往頭上湧,“我有證據。”她奔向書架,找出一個大信封遞過去,“呶,這得虧當時做了公證,本來是準備對付劉錦揚的,倒先用來說服你的。”
他聽出來她尾音裡含著的委屈,仍然接過來,迅速瀏覽了下,擱在一邊,“既便是這樣,你又為什麼一定要離開?”
“因為我要他幫你做彩雲山莊啊。這是我們談的條件。他手裡捏著你的把柄,要害你;我手裡捏的他的把柄,讓他不準害你。這算是勉強扯平了。但我讓他更進一步幫你,他就談條件說要我離開你。”
連浙皺眉,“還有這樣的條件?”
“是啊,”她的委屈讓她的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她擦了下,“我臨走前還和他吵了一架,他說,他之所以提那樣的條件,就是為了讓你傷心的。吵的我進了醫院,才知道自己懷孕了。”她終於哭出了聲,“我當時都糊塗了,說不可能,每次都有做措施的。後來想起來,是最後那次,怎麼就那麼準啊?我又不能告訴你,又不能不走,真是矛盾極了。後來沒有辦法,就先出了國,然後又回來了,我總不能把他生在國外。我在國外舉目無親,也不想沒有經過你的同意生個外國小孩,我覺得你會怪我的。實在沒有地方去,想起我媽在這裡有親戚,只好來了,求他幫我找了份工作。吃了多少苦,才把小孩生下來,一個人把他帶到這麼大。你還說我。”
尾聲2
他把她攬進懷裡,聲音又低又緩,“你這個笨蛋。”
她趴在他懷裡哭,越哭越委屈。
“我哪裡容易?我費了這麼多事,最後你說辭職就辭職了,你讓我怎麼和你爸交待?你爸臨走前還和我說,你一定要好好的照看著恆懋。現在我怎麼辦呀?”
“誰用你管這些?笨蛋。”
“可當時劉錦揚他就是威脅你,我能怎麼樣?坐視不管?”
“都是劉錦揚的原因嗎?你沒有因為米堯而和我翻臉?”
她語塞,“本來就是你不對,你還不承認錯誤。”
“我怎麼不對了?”
“你那樣對米堯,是不對的。”
“為什麼不對?”
“你怎麼能逼他破産?”
“這是米堯和你說的?”
她不說話。
“讓他有機會還掉對你的欠賬、重新開始他的人生,有什麼不好?難道你希望他一輩子生活在對你的歉疚之中?他會一輩子都認為,自己不配得到幸福。”
她噘起嘴,“你又是巧言令色,不,是巧舌如簧,橫豎只是你有理。明明是你算計人家。要真是有什麼想法,你為什麼不早和他商量?”
他輕輕的打了下她的頭,“我怎麼就遇上了你這麼個笨貨?有些事講究的是心照不宣。如果早和他商量,怎麼商量?是說我給你一個機會還上對柳謐的欠賬?還是你要還柳謐的賬,所以,你先忍著?”
她捂著頭,“那你也應該先和我說一聲。”
“說什麼?你肯定又故作姿態,各種不需要他還,頂煩,天天心心念唸的記著他,記著他們家和你們家的那點事兒。我就要讓你絕了這念想。”
她對於他的霸道簡直是哭笑不得,“反正就是你有理。”
“我就是有理。不信你問他。他現在是我的妹夫。”
她驚呆了,手也不知不覺放了下來,“什麼?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