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最後我們隊的四個隊員還是會被退下來？”因為蘇省女排輸送給國家隊的幾個隊員中最大的才26歲，沒有一人有國家隊經歷，所以蘇成一聽他那麼說，不由得有點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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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們隊還不是一樣，估計也只有戚芳和張月紅才有機會留在國家隊呢。”吳金庫也嘆氣。
突然，徐立主任停下了發言，指向這邊，“兩位老教練有什麼高談闊論需要上臺說嗎？”
“沒，沒有。我們在討論怎麼樣為國家女排分憂呢。徐主任你放心，我們蘇省肯定全力支援您的決定，一定響應國家號召！”蘇成拍拍胸脯。
這個老鬼滑頭！吳金庫看到他這樣，不由得鄙視道。然後他直視徐立主任說道：“徐主任，我們遼省也肯定會支援國家隊的。可是這次聽說還是老將主打落選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一些年輕的隊員給我們地方隊留下吧，否則我可是連對抗賽的人都湊不齊呀。再說，我聽說這次的排球聯賽會改革？會像歐羅巴的女排聯賽一樣，引進內外援？”
“是的，吳老。”因為吳金庫是和李柯一個輩分的老排球教練，徐立對他還是很尊敬的。
“可是這樣外援上場的話，一方面會擠壓我們的隊員的上場時間，國內隊員得不到鍛鍊，怎麼提高國家隊的實力？另一方面，很多外國球員來我國聯賽，會把我們的小快靈等好的技戰術都學了去，這些可是女排立足的根本啊！”吳金庫聽到徐立承認內外援制度，已經急得面紅耳赤了。
“吳老，您不要急嘛。”徐立連忙安慰。
“能不急嗎？這可是關係到我們的國家女排啊！”
臺下的教練們聽了吳金庫的話也亂成一團。有的同意他的話，認為不應該開放內外援轉會制，外援會搶國內隊員的飯碗等，有的則擔心一些富的省份會因此獲益，一些財力不足的俱樂部則會遭殃，因請不起外援而競爭力不足，而取得不好的成績等。
“老吳，讓我說兩句好嗎？”正當現場亂哄哄時，李柯站了出來。
“聯賽是國家隊的根本，只有聯賽水平越來越高，吸引力越來越大，讓更多的人來觀看甚至參與女排聯賽，才會湧現更多的女排苗子，才能為國家隊輸送更多的人才。”
“誠然，現在的女排聯賽還不完善，和足球籃球相比也沒有很大的吸引力。但正是因為有了聯賽，才能讓更多的排球愛好者瞭解我們，加入我們。引入內外援制度是我提出的，首先我希望透過內外援來啟用整個聯賽，讓我們的排球人才能流動起來，真正做到放眼看世界，眼界開闊了，才能努力增長自己。其次，高素質的內外援肯定能增長比賽的觀賞性和精彩程度，這樣才能吸引更多的人來關注排球，關注聯賽，而不只是關注國家隊。再次，讓隊員們去不同的球隊，也可以增加她們的收入嘛。眾所周知，相對於足球和籃球隊員動輒幾百上千萬的收入，我們的隊員每個月才幾千元，我們不能一直只是提倡精神，隊員們也是人，也要生活嘛。多點收入才能讓她們更有積極性。”
聽到這裡，底下的領導和教練們面面相覷。
賀蘭見狀插話道：“各位排管中心領導和指導們，剛才李指導說的話大家也聽到了。我補充幾點。大家都是來自基層的，都知道培養運動員的不容易。很多人都有去小學、初中挑好的體育苗子的經歷吧。”
“是呀。別提了，上次我看好的苗子，本來已經談好了送到少體校去，結果她父母說打排球沒前途，讓她去打籃球去了，唉。”
“對對，劉指導你說的是。很多苗子因為各種原因放棄打排球。什麼怕耽誤學習啦，練排球辛苦啦。更可惡的是，有個好苗子寧願練習羽毛球也不來練排球，竟然說說排球錢少！”
“是呀是呀。”
提到這個話題，臺下的教練們紛紛大倒苦水。
“這就是了。經濟原因也是限制排球發展的重要因素。我們引進內外援制度也是為了改善大家的條件。吳老，你們隊裡的主攻手多，很多優秀的孩子一直被主力壓著，只能做替補坐冷板凳。但是如果這些孩子去其他隊伍呢，能做主力不說，還能給你們隊帶來一定的收益。”
“這。。”吳金庫很想反駁，但轉念一想又說不出來話來。
“其實外援也是這個道理。明面上俱樂部出了錢買外援，好像是出血了。但是因為大牌外援的影響力，排球聯賽會吸引越來越多的人來看，到時候俱樂部和贊助商的知名度上去了，等於免費給你們打廣告呀。女排是全國人民關注的物件，沒道理排球聯賽就沒有市場，大家說是不是這樣？”
“這倒也是。”主教練們紛紛點頭。
“所以我現在要做的是將排球聯賽這個市場做大做強，用內外援制度增強比賽的觀賞性，讓大家都參與進來，吸引更多的觀眾，隨著影響力的增大，贊助商打響了品牌，球員和教練收入增高，這不是一舉數得的事嗎？”
“還有，至於吳老擔心的外援來了，自己的隊員打不上球的事。我們也已經研究過了。我們會逐步地開啟這個轉會市場。今年聯賽計劃每隊可以引一名外援和兩名內援，如果大家都覺得好的話，下次可以逐漸增加外援的人數。再說了，外援可能會學習我們的技戰術，我們同樣可以學習她們好的地方呀。”
賀蘭的一番話說的幾位主教練和排管中心領導連連點頭。他們都暗暗決定回去就和贊助商說轉會的事。
角落裡，陳忠萍坐在那裡，一言不發，聽了賀蘭的話，她不僅沒有鬆口氣，甚至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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