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人民醫院內。
“今天菲兒看起來很精神嘛。”嶽一航面對孫女,和顏悅色地說。
“嗯,爺爺。我感到沒有那麼累了,渾身都有勁了。”嶽菲兒開心地笑著,露出兩顆虎牙。
“我的乖乖,希望你早點好起來。”對著孫女,嶽一航完全沒有商場上強人的氣勢,此刻的他就是一個慈愛的祖父。
“爺爺,你也很忙的。不需要每天都來看菲兒,菲兒會自己好好得按照醫生和護士的指示吃藥的。”
“爺爺不忙,一點都不忙。乖孩子,只要你身體好起來,其他的事都不重要。”聽了孫女的話,嶽一航的心裡一揪,菲兒越是乖巧,他就越難受。
他上前摸了摸菲兒的頭,看著孫女細細的胳膊上都是針眼,嶽一航心疼不已,“剛剛接受完治療累了吧。菲兒睡一會兒吧,睡著了說不定就又能夢見比賽了呢。”
“哈。”嶽菲兒打了個哈欠,“被您那麼一說,確實有點累了。和您說呀。”說著說著,她神秘地湊在嶽一航的耳邊輕聲道,“昨天我又夢到在打排球呢。這次是和黑黑的姑娘們比賽。她們扣球可狠啦,球速又衝又快,不過我的扣球也不差,我和隊友們配合,最後我們3比2贏了她們!”
“嗯嗯,睡吧,乖孩子。爺爺就陪在你身邊看你睡。”說完,他坐在床邊,同時示意保姆和護士都出去。
“好。”
不一會兒,嶽菲兒就進入了夢鄉。
看著孫女紅潤的臉頰和均勻的呼吸,很難將她和白血病晚期患者聯絡在一起。嶽一航之前就有疑惑:在閩省接受化療的時候,菲兒一直大吵大鬧,情緒極度不穩定。但是一到京城,情況則出現了很大的變化:菲兒不再排斥治療,身體也慢慢變好,蒼白的臉上漸漸有了血色。檢視完她的各項指標,連首都最有名的醫生以及自己從阿美利加請來的專家都大呼“不可思議”!
嶽一航早年在商場打拼,人稱“嶽強人”,透過自己的努力拼搏將一家小小的雜貨鋪經營成全國數一數二的零售業集團,喜寶集團可以說傾盡了他一生的心血。可要說什麼比喜寶集團更重要,那絕對是他的家庭。由於成家比較晚,他到了四十歲才有了嶽姣姣這個寶貝女兒,這個時候喜寶集團正處於上升期,很多事都需要嶽一航親力親為,所以都是他妻子和岳父母來照顧年幼的女兒。後來喜寶越做越大,事業有成的他覺得有愧於女兒,所以什麼都給她最好的,可是這時候的女兒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嶽姣姣的婚事就是最讓他頭疼的事。
她看上了一貧如洗和沒有膽識的陳志偉。在嶽一航的印象中,陳志偉有什麼好?除了一張小白臉和甜言蜜語的嘴,他什麼都不是!可惜女兒鐵了心嫁給他,甚至不惜和自己斷絕父女關係!看著父女關係即將分崩離析,在商場上強硬慣了的嶽一航只好低頭讓他們結婚。
婚後女兒和自己關係改善了很多,可惜好景不長,生下嶽菲兒後她患上了嚴重的產後抑鬱症,不久便離開了人世。屋漏偏逢連夜雨,經不起女兒離世打擊的老伴也一病不起撒手人寰。還來不及悲傷的嶽一航打起全部精神安排完女兒和老伴的葬禮後,他將全部心血都傾注給孫女,給她最好的條件和教育,意圖將她培養成一個合格的接班人。
嶽菲兒從小懂事聰明,沒有其他富二代身上的紈絝之氣,並且和自己也很親,讓嶽一航很欣慰。可是就在嶽一航以為一切磨難都已經過去的時候,岳家再次遭遇晴天霹靂:嶽菲兒被查出患有白血病!
孫女病了後嶽一航帶著她全世界四處求醫,可是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造血幹細胞供體,而且孫女的身體本來就不好。看著她遭遇一次次的化療折磨,嶽一航心如刀絞。用盡了幾乎所有辦法的嶽一航無心工作,聽人說家鄉的至善大師很有本事,本來自己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去求福來寺的至善大師,沒想到卻有意想不到的驚喜。盯著菲兒胸前的金佛掛墜,難道京城真的有孫女的貴人?
“嘀淋淋――”
接起手機,“我是嶽一航,有什麼事?”
聽完了對方的話,他按響病床前的門鈴。
“嶽總,您找我?”保鏢推開門,小心翼翼地問。
“阿軍,我有事要出去,等會讓蘭媽和護士進來照顧小姐。還有,我邀請過來的幾個外國專家一定要好好招待,有必要的話,他們的家屬也安排過來。最後,門外多安排幾個人,任何人都不允許打擾小姐休息,知道嗎?”
“知道了!”阿軍點點頭。
星巴克內。
薛敏她們還在熱火朝天地討論華夏排球和女排主教練的事。錢盈盈注意到坐她們前面的安德森和夫人準備離開了。
“親愛的,謝謝你陪我度過這個美好的下午。我的同行剛剛發簡訊催我了。這個專案華夏富豪催地很緊,誰讓他有錢呢?我得去繼續研究了,哈尼。”
“好吧,親愛的。我送你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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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眼前對方要走,錢盈盈情急之下編了個理由。
“額,那個。。我正好有朋友下在第一人民醫院就醫,等會我去看她。所以我等會要去醫院,晚飯就不能一起吃啦,不過晚上我會回來的,幫我和領隊說下吧。”錢盈盈揚了揚手機示意。
“唉,還想和你多聊聊天呢。”薛敏聽後有點失望。
倒是魏月比較細心,“盈盈你也剛來京城沒多久,認識路嗎?需要我們陪你去嗎?”
錢盈盈連忙擺擺手,“不用不用。出來前我看過地圖,坐地鐵挺方便的。再說我也是從京城北站來的呢。”
“好吧,注意安全。有事手機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