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的大宅每到禮拜一就特別的熱鬧,今天如往常每個禮拜裡袁家的聚會一樣,大宅的大廳坐滿了人,每到每月規定的禮拜一一樣,袁家不管是人在世界哪個角落的人都會準時的飛回來,見他們現在仍是袁氏的掌舵人,同時也決定未來袁氏繼承人的袁老太爺,袁老太爺是白手起家,一手建立袁氏家族的人,在袁家就代表著權威和信仰。
七月如往常一樣陪著以涵下樓的時候,大廳已經坐滿了人,所有的人見到以涵的那一刻都露出了笑臉,七月已經很習慣出現這樣的場景,一向沒有表情,嚴肅到不行的袁老太爺見到一個月沒見的孫女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這樣的待遇即使是他的幾個親生兒子都不會有的,這也難怪,袁家的第二代沒有一個是有足夠領導能力的,他們的能力大部分已經用在了工作以外,而眼看第三代中的佼佼者也是還不能成氣候的公子哥。
袁老太爺很自然把他的焦點又放在了從小被冠母姓的長孫身上,可是卻有眼見賀氏不準備放人,還好有張王牌在,賀定臣寵袁以涵從來不是秘密,他的寵愛幾乎是有求必應的,只要是以涵開口的,不管是天上的還是海裡的,即使是毀去整個家族,估計他連眉毛也不會眨一下,這樣的寵愛,也連帶上了賀家和袁家兩個家族的寵愛,這樣的地位,使得她不管是在哪個地方都有自己異與其他人的地位。以涵笑著向長輩行禮,然後悠然的入座,所有的動作都看出良好的教養和一身寄來的優雅氣質,而旁邊站著的七月,卻好似沒有人注意,也的確是沒有人會注意一個在袁家沒有任何地位的情婦的女兒,即使她的身上留著和他們袁家人一樣的血液,卻從來不被重視,這就是庶出與正出的區別。
七月安靜的站在以涵的身邊,然後接過張嫂專門給以涵準備的茶,試了下溫度,遞了過去,如果不是七月身上她價值不菲的服裝,不是她舉手投足間不經意流露的優雅,這樣的畫面一定被認為是大小姐和傭人之間的互動。
這次的家庭聚會還是一些瑣碎的事,聽的無聊的以涵脫口說自己有些不舒服就先被請了回來休息,七月自然也跟了回來,“涵,剛爺爺說,……”
問了一半的七月忽然不再開口,以涵笑著看著這樣糾結的妹妹,“怎麼啦,月,有什麼要問我的?”
“你要去瑞士?是真的。”
以涵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躺下,除錯了一下動作才開口道,“恩,我已經和哥哥說了,我去瑞士以後,會送你去美國,”說完也不再開口,盯著一臉挫潰的月,選擇沉默。
她知道,一直以自己為中心的月一定不會想要和她分開的,可是,她已經拖了這個妹妹太久,再這樣下去,她的整個人生會被她毀掉。
哥哥應該也發現了七月的情況了,被嚴暇魚的虐待,他們並不是不知道,只是生在這樣的家庭,有些事不是自己可以插手和改變的,再者,那個讓她不幸的人是月的生母,也好歹是自己的長輩,不管是哪方面都不是他們可以去評語的。現在她能做的就是聽從哥哥的安排,去瑞士,反正哥哥也在瑞士,自己答應過去,哥哥一定開心死,而月的人生也是時候讓她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