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馬母看她一直專注著看簡馨蘭,便感嘆著,“你說這人吧,有錢有啥意思呢。一家子不能團圓,自己還神智不清的。這樣活著,也是心累啊。聽說,簡夫人可愛自己的孩子了,當年那個隱在暗中的仇人,就是看她很愛自己的兒子。便把孩子偷走了,挨千刀的啊,怎麼能報複在孩子身上呢?”
大姨猶豫了一下,最後有些支吾地問。
“也不知道,當年這夫人是在哪裡失了孩子的?”
楊秋荷聽的微微一動。
她挑眉,笑著接話。
“據說,好象是在白平河裡面兒。”
“啊,也在白平河!”
大姨再次失聲。
這一下,哪怕是馬母,也覺得自己家大姐好象不對了。
“你怎麼了,大姐?”
大姨趕緊搖頭。
“我,我無事,真的,就是聽著在白平河,有些心驚而已。”
馬母釋然。
“可不是怎麼的,當初,好象我陣痛發作,一直生不下孩子。你們拼著把我往城裡面拉,據說,就是在白平河邊兒生下的大山。唉,要不,我怎麼跟簡夫人有緣分呢。想來,也是因為我們同樣在白平河有孩子,和失了孩子的緣故罷。區別是,我擁有了大山,而夫人,卻失了自己的孩子。要是活著,也跟大山一樣大了呢。”
楊秋荷的眼睛,緊盯著大姨。
她清晰地捕捉到,大姨的眼裡掠過慌亂,還有心虛……
心咯噔一下。
這裡面,肯定有鬼。
“大姨,我娘當時生大山的時候,據說昏迷了是麼?”
“那可不咋的!”大姨趕緊回答,一臉的心有餘悸。
“她當時可兇了,在家裡就是暈的,唉,走到半道上,幸好孩子出生了。只是……”
似乎察覺到自己說漏嘴了,大姨突然間不說了。
楊秋荷卻更是皺緊了眉。
看一眼簡馨蘭,再掃一眼心虛的大姨。
要說這裡面沒有問題,打死她也不相信的。
第二天,楊秋荷晚上散步時,看見大姨又看著簡馨蘭夫婦倆發呆。
“大姨,想什麼呢?”
“啊,是大妞啊,這個,我就是瞅著……她年輕的時候,得有多精神啊。可是現在,你看看她就象是一個孩子一樣的。這樣……就記不得以前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