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咱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掙錢,為幾位傷重,癱在床上的人救治。”
“還有三丫兒,我估摸著,她可能快要生産了。”馬大山沉默了一下,又補充了一條。
三丫兒自打接收以後,也變成了他們這一邊的人。
既然接收了,當然就得負責。
她要生産,就意味著,一行人必須要解決一個住的地方。
“朱佩安把他的玉佩都給典當了。唉,那人也是,以前豪情慣了,這一次出去,居然把玉佩也給典當。那麼好的一塊玉啊,一看就非凡物的。”
一想到朱佩安把玉當了的事情。
楊秋荷還是心堵的慌。
最初的時候,收留朱佩安大家都不怎麼樂意。
可是,這一次在最急的時候,他卻用自己最寶貴的玉去換回了吃的,還有……
緊了緊懷裡的二百兩銀子,楊秋荷內心又犯愁了。
這二百兩銀子,若是擱在以前,或許會覺得這有好多的錢。
可事實上,現在這樣的災荒年,這一點錢並不多。
“朱佩安的玉,咱們將來一定要贖回來。幸虧他當的不是死當,要不,咱真不用他的錢了。”馬大山的面色不怎麼好看。
做為兩家的當家人。
他在家裡人需要急用的時候,卻只能看著,這種滋味,很是挫磨人意志。
“大山,這個時候,你不能有別的負面的想法。我們要盡量想一切辦法,盡量把這個家撐起來。否則,小四小五,就真的找不回來了。”
楊秋荷緩緩的起身,並沒有看他,但是說出的話,卻是沉重無比。
“娘子,我知道的。”
馬大山暗自攥緊了拳頭,當天,便開始去外面找尋打聽各種訊息。
到了一個新的地方,當然就得打聽一些新的事物。
朱佩安這個曾經的浪蕩公子,在這時候也發揮出他曾經的紈絝息氣,在四下游蕩打聽起一些訊息來。
“透過我們這兩天的打聽綜合,我得出兩種生意,一,就是低端的,做最底層的吃食生意。二,做高檔路線,一開始就得走高階貨。但是,這兩種路線,在如今來說,其實,都不是太好做。”
這一天的家庭會議上,楊秋荷提出了自己打聽得來的一些訊息。
因為受災,所以現在的生意,並不是太好做。
除非,下雨。
“所以我們現在,最好的就是做吃食是麼?”
馬大山眼神灼灼地看著面前的小妻子肯定地問。
“嗯,我想,咱們就盡量,做一些吃食生意,在這城裡面站穩腳跟吧。至於住的……”
楊秋荷秀眉微簇。
“我打聽好了,好多在城裡沒有親戚的人,都是去的城牆下,一起搭的逢子之類的。幸虧我們出來的時候,縫制了兩頂帳篷。如果為了節約工錢,或許,我們可以考慮著在就搭兩個窩棚,將就著住在裡面。不過,這也不是長久的辦法。最好的,其實是在這城裡面買或者是租一個小屋子。”
哪怕是距離城裡面略遠一些,在挨著城邊兒一些,這也比十來口人擠在兩窩棚裡面好。尤其,三丫兒還要生孩子。到時候這有老有小的,衛生不提了,旁的,也難為人啊。
“我們還是心裡去租吧。明天,我去城外沿一些地方,開始打聽一番。想來,這城外的人往城裡面走,城裡面但凡有點出路的人,恐怕,也是投奔自己的親戚去了。這個時候,出售屋舍的人,或許會有一些。”
馬大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後,眾人再度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