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則呆呆地看著馬大山肚皮上的刀傷發怔。
這些個刀傷,落在旁人的眼裡,也就是個刀傷而已。
可他卻是有眼力界的人。
一眼便看出這些刀傷,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割傷了的。
也就是說,楊秋荷和馬大山在山裡面兒,遇到了另外的人。而這些傷,就是那些人給他們帶來的。
是什麼樣的人到了這山裡面,是因為自己嗎?
一時間,周老內心很是不安。
朱佩安這會兒也跑進跑出地幫著這家裡的人做事兒。
他直嘆,自己好好的一個少爺公子哥兒的,怎麼就這麼命苦,難到這樣一個多災多難的人家裡面來。
而更讓他鬱悶的是,自己明明是家裡的正室所出,可現在,他捎信回去了這麼久,家裡也沒個人前來接他回去。
聯想到這一次自己受傷的前因後果,他的臉,也就越來越冷。
尤其是想到自己的老爹在臨走前,那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朱佩安的心都沉鬱到了穀子底裡。
他哪裡不知道,自己是被家裡人拋棄了的。
原本才接受了這一事實,想著就在這樣的農家先養好傷,以後再說吧。誰能想到,這一家子的頂樑柱卻相繼受傷。
看著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朱佩安欲哭無淚。
他可以預見,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還在忙活著的巧兒,回頭一看這苦著臉的家夥,氣不打一處來。
“我說,你站在我身後嚇人啊?趕緊幹活去。那些菜你得擇出,一會兒我們要給大哥大姐煮粥喝。”
“哦。”
朱佩安一點也沒反駁地就跑去幹活。現在,他也得努力幹活,盡量養活自己了。
周老一直面色陰沉。
臨走時,三爺開了藥方子,但卻沒交給二妞兒。
幾個人先是不懂,但旋即,便明白過來,這是三爺的跑腿費用還沒給呢。人家出診,是要銀子的。
巧兒趕緊回屋,把自己這段時間積下的銅板兒給了三爺。
“三爺,你走好。”
三爺惦了惦手裡的銀子,滿意地看她一眼,“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