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歡和陸淮舟的那幫兄弟們看來,姜晚就是個白眼狼。
舟哥的母親剛剛去世,正是難過的時候,姜晚偏要在這個時候,因為上什麼大學和舟哥置氣,甚至是分手……
見舟哥這樣,她也絲毫不心疼。
真無情。
晚自習快要結束的時候,黃師傅提著個小袋子進來了。
他把袋子拿給唐檸,又對大家說到:“上回我們所有的高三班主任去廟裡幫大家祈福,然後給每個人買了條紅繩手鍊,希望也能給大家帶來好運。”
“雖然封建迷信不可取,但有時候運氣也很重要。大家就當討個吉利,戴著玩玩兒也行。”
這是七中的傳統了。
大家覺得新奇,大多數女同學都立馬戴上了。
姜晚的視線落在那紅繩上,很簡單的,用紅繩編的手鍊,上面還串著個木製的小鯉魚。
唐檸的已經戴上了,她又轉過身來幫姜晚戴。
紅色的繩子綁在手腕上,顯得她的手更白了些。
唐檸在旁邊自言自語:“一會兒我讓尚謙也戴上,這樣我倆就是情侶手鍊了。”
姜晚:“……”
情侶手鍊?她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看陸淮舟。
卻見陸淮舟面無表情的將桌上的手鍊扔進了課桌裡,沒再看一眼。
也對,他那性格,估計對這東西根本不感興趣。
姜晚收回視線,下課鈴響了。
沈歡扯著嗓門兒問:“舟哥。今晚要不要去網咖?附近新開了一家,環境還不錯。”
陸淮舟站起身,聲音低沉的應了一聲:“嗯。”
沈歡又瞅了眼正在收拾東西的姜晚,陰陽怪氣的說到:“這才對嘛舟哥,為了某些不相干的人刻意壓抑自個兒,到頭來人家還總給你氣受,不值得。”
姜晚收書的手一頓,睫毛輕顫。她也不傻,自然知道沈歡是在挖苦她。
的確不值得。
她也是這樣想的。
姜晚揹著書包,快步出了教室。
這時,陸淮舟垂眸看了眼沈歡,眉眼冷峻,眼神有些陰鷙:“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到。”
沈歡當場愣住,是被陸淮舟的語氣和眼神嚇的。
舟哥他,真的很生氣啊。他沒說錯啊,姜晚那丫頭本來就不領情,跟個白眼狼似的。
舟哥還護著她。真是想不明白。
姜晚揹著書包出了教學樓,正準備去取車,就被兩個女生叫住了。
其中一個她認得,是十班的文藝委員,長得很好看,身材也很好,叫趙淼淼。
趙淼淼也不是壞學生,她只是想來找姜晚確定一件事。
“姜晚,我聽說,你和陸淮舟分手了?”她問得很直接,也不喜歡拖泥帶水。
姜晚狐疑地看向她,眉頭一擰,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你問這個幹什麼?”
雖然,姜晚心裡很清楚。她和陸淮舟從來沒真正在一起過。誰也沒有真正告過白。
但在大家眼裡,她和陸淮舟就是在談戀愛,狡辯也沒用。
趙淼淼雙手環胸,挺直了腰桿道:“因為我喜歡陸淮舟啊。”
“我聽說你因為他要去斯坦福,所以跟他分了手。你倆現在連話都不說了,我想著,來確定一下。”
“畢竟,我沒有破壞別人感情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