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先鳴沒有去圖書館,林小薇怎麼可能找得到他。還沒有開春,天黑的早,這時候天早已黑透,她又回到宿舍給樊先鳴留了話趕回學校。
街邊已經沒有了買吃食的攤販,學校食堂也關門了,不顧饑腸轆轆的肚子,回宿舍喝了水馬上睡覺,躺在床上,心裡面罵著樊先鳴。
週末的清晨,樊先鳴買了兩個大肉包要帶去給媳婦賠罪。那天給倩倩補習回宿舍,聽張國強說媳婦來學校找他了,見他不在宿舍還找去了圖書館,找到快八點了才回去。
“媳婦。”
雙手捧著肉包遞給媳婦,臉上堆笑,媳婦接過肉包一個人吃,都沒有喂他。
“說吧,星期四晚上去哪了?”看到肉包就想到那晚餓的睡不著,用力的咬著肉包,當肉包是樊先鳴,吞進肚子裡了也不解氣。
本來想快點過去和他一起去吃晚飯,他不在宿舍,圖書館又不大,找了好幾遍,就是沒找到他。
“我不是告訴過你沈老師那裡有很多書,我去他那裡看書去了,這事告訴了同學不好,就和他們說我在圖書館看書。”心砰砰砰的亂跳,又對媳婦說謊話了。還有四個月,快點教完倩倩這事就過去了。
“你的事再說,星期三晚上媽來學校找我,哥要結婚了,媽想向我們借錢…”她話還沒說完,被樊先鳴打斷。
“不借,林功成結婚讓他自己想辦法借錢去,沒錢結什麼婚。”這是當初林靖遠說他的話,他今天還給林功成。逼他媳婦嫁給傻子,要彩禮賣女兒。輔導已經給他們賺了好幾十,現在還想向他借錢,做夢。
“先鳴,哥是不是說你什麼了。”盯著他的眼睛,問過好幾次,樊先鳴都沒有和她說實話。
“沒有。”側過頭不讓林小薇看他的臉,說了要向前看,不要想那件事,心裡總有一根刺。
走到人少的地方拉著樊先鳴,捧著他的臉,踮著腳想抵著他的額頭,樊先鳴低下頭抱著她。
“我們是夫妻,有什麼事不能說,如果你不想,我們就不回去了。”她知道父親和哥哥都不好,樊先鳴這樣,一定是他們給樊先鳴氣受了。
“沒事,我們回去,媽找你肯定還有別的事。”岳母知道他們的錢用完了,這時候還能找林小薇,這麼急,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哥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對方要他們馬上結婚,還必須給五百元彩禮。”她覺得這是報應,大姐結婚父親要了五百元彩禮,現在輪到哥哥結婚人家向父親要五百元彩禮。
“林功成有這膽子?”不是他小瞧林功成,林功成就是個慫包,被他打臉都不敢還手,事後也不敢啃聲,這樣的人怎麼敢做出這種事。
“你什麼意思,這種事還需要膽子。”衣服厚沒找到地方下手,揪著他的耳朵扯。這事他也是聽母親說的,具體什麼情況她也不清楚,只是說起這事,很容易想到她和樊先鳴。
拉下媳婦的手握在手裡,耳朵得到了解放。
“當然需要膽子,想當初我不是喝酒壯膽,我們哪能那樣,別動。”捏緊不讓林小薇的掙脫,鬆手了,他的耳朵又該遭殃了。
“我哥可比你男人多了,也不知道誰第二次…”說著她噓了聲,樊先鳴松開她的手,臉色不太好,一個人朝前走。
“先鳴,我胡說,我口沒遮攔。我們不回去了,我們去逛街好不好。”小跑著牽著樊先鳴,跟著他上了公交車,跟著他下來,到了大院外的公交站臺。
“先鳴。”那個家已經是她的孃家,她要把自己的小家先經營好,才能顧得上孃家。何況孃家人不喜歡樊先鳴,還給他氣受。家裡的錢都是樊先鳴賺的,她沒有權力借錢給母親。
“上去吧!錢都在你那,想借多少都行,你自己拿主意。”他本來就不是地道的男人,林小薇可以說他不男人,但不能拿他和林功成比。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說起開房的事,我提一句,那個年代住賓館招待所還需要介紹信。
70年代末考上大學的,很大一部分學生都已經成家,那個時候宿舍沒有樓管,妻子去學校看丈夫的情況不少見,晚上過夜就是問題,能開到介紹信還有錢住招待所的很少。
還在溫飽線上掙紮的年代,勤儉節約是那個時候都具備的美德,女主不會捨得花錢開房,所以不會有開房的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