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夢了還那麼真實。最讓他覺得像真的一樣的地方, 昨晚夢裡林小薇抓過他的背早上醒來背上有點痛還結了一點痂。
搖搖頭趕走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她都不願意見他怎麼會和他做那種事。夢始終是夢, 再真實那也只是夢,就算是夢裡她還在強調會回城, 他們在夢裡都不能在一起現實中更沒可能。
么鳳出嫁了早上給自留地澆水施肥喂雞喂豬的事他都主動做了。爹不會幫忙娘還要做飯, 不應該所有的家務活都讓娘一個人幹。
早上醒來下身的異樣讓她又憶起了昨晚的事, 沒有羞澀只剩下難過, 母親的信樊先鳴和她的關系所有的事都攪在一起。
在想要怎麼回母親的信,丁文珊突然和她說話。
“小薇,你是不是起疹子了。”林小薇脖子上有幾塊紅了的地方有點像起了疹子,有些疹子會傳染人, 如果是那種疹子她要搬出去住不能被林小薇傳染了。
“沒有,我沒有起疹子。”她們平時都很少說話怎麼無緣無故說她起疹子了。
“你脖子上有幾個地方特別紅, 我看像疹子你要去邢醫生那裡看一下。”有病就盡快治千萬別傳染給了她。
她們房裡沒有鏡子每次梳洗都是對著盆裡的水當鏡子照。聽丁文珊這麼說她也擔心自己長疹子,去廚房水缸裡照過她臉羞紅了。那幾塊紅印應該是昨晚樊先鳴留下來的痕跡,回房間找到圍巾把脖子圍上。
“小薇是不是疹子, 起疹子了要去看醫生不能諱疾忌醫。”聽說起疹子不能見風,圍巾都圍上了肯定是起疹子了, 下工了要讓楊明義把另一間房幫她收拾一下她要搬過去住。
“不是疹子,昨晚被蚊子咬了撓狠了。”這事要盡快糊弄過去,昨晚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就算是她也會藏在心底不會再想起。
“不是就好。”不是就不用搬了,要她一個人睡一間房沒有電燈她起夜都不敢,就算和林小薇的關系不是太和睦平時也不怎麼說話, 有個人陪著總比沒人陪著強。
離那天過去三天了,下身還有些痛脖子上的紅印已經淡了,樊先鳴沒有來找過她。
明明決定不見他不再聯系他也不希望他記得那晚的事,他真不記得沒來找她她又會失望,心裡某個地方像缺了一塊空蕩蕩。
母親的信她已經回了,不想嫁,就算能回城她也不要嫁給傻子,她還能熬,總能熬到回城的那一天。
背上的痂已經掉了那晚夢裡的片段依舊清晰,是夢是真他都分不清,就算不見不來往,林小薇在他心裡已經成了烙印,忘不掉也忘不了。
今年收成沒去年好,上半年先是澇接著是旱,地裡的作物都受了影響,穀子的出米率比去年少近兩成,其它作物的産量也都減少了一兩成。每次見到大伯他都蹙著眉頭,他知道今年這個年會不好過。
去年林小薇就沒分多少錢,今年肯定會更少,她的日子會不會也不好過。么鳳出嫁時田國昌給的紅包裡有五塊錢,他想給林小薇也知道她肯定不會要。那次拒絕時應該把錢硬塞給她,後來說要給她買東西一直沒機會,天開始冷了她會不會又痛經了。
每天晚上都會想她,連夢裡都是她,這讓他要怎麼忘。下工把後院的活都做了吃過晚飯去村後,冬天天黑的快,他一個人站在小河邊吹著冷風,去年這個時候他和林小薇成了朋友。
秋收後還是很忙,她在這邊打棉花,樊先鳴在那邊打麥子,雖然在一個村裡相隔不遠,感覺好久都沒有看到他。
他每次都是站在人群後面,分完工人群散去她只能偷偷在那群人裡尋找他的影子,很多時候連背影都看不到。
下身不痛了,紅印也消失不見了,所以那晚的事真的可以當作沒發生,他們早就沒關繫了。
又到了冬天,到了那個她和樊先鳴成為朋友的季節,不會再有人幫她洗衣服關心她為她買藥煎藥。好像月經也知道她弄丟了樊先鳴,這個月沒有來不會痛經不需要樊先鳴的關心。
收成不好産量低活也變少,才12月底就不那麼忙,今年過年晚新歷二月中旬才是農歷新年。不忙他和爹向生産隊請了假要去集鎮賣雞賣豬,雖然今年收成不好,家裡豬養了兩頭賣了明年也不會過的差,只是么鳳出嫁了明年養雞的份額會變少。
他和爹從集鎮回來娘告訴他刑爺爺今天過來找過他,沒說什麼事只是讓他回來了去他家一趟。
最近胃口不好總犯困,早上起來還覺得惡心。前段時間身體有些發熱,沒燒起來她也沒有去看醫生,過了一個多星期不熱了她以為沒事了,這幾天胸部脹痛的越來越厲害,中午下了工她去了一趟邢醫生家。
邢醫生給她把脈眉頭一直皺著弄的她有些緊張。她不喜歡看醫生,一來沒錢二來上次樊先鳴被蛇咬她被邢醫生趕走了,明知道邢醫生不喜歡她,不是特別不舒服她也不會找邢醫生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