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薇,林小薇,林小薇,你在不在家。”
圍著知青的院子走幾步喊一聲,不知道林小薇的房間在哪個方位,她痛經沒去上工不可能跑出去一定在院子裡。
“樊先鳴。”有氣無力的應答了一聲,好不容易睡著不痛了隱約聽的樊先鳴喊她,被他喊醒又開始痛了。
“林小薇,林小薇,你在不在家。”
“我在,你進來。”本來就痛的沒力氣還逼她大聲說話。
村裡沒有鎖院門的習慣,出去上工只是把門虛掩著,聽到林小薇喊他推門就進去了。
不鎖門大家也不會隨便去別人家,都是在外面喊有人應門讓進去了才會推門進去,更多的時候白天有人在家院門都是敞開著不關。
“林小薇你在哪個房間。”院內有三間房一間堂屋還有在角落裡的廚房,門都是開著的。堂屋在院子正中間,裡面擺放著方桌一眼就知道是堂屋,堂屋東邊有一間房,按村裡的說法東邊房是給長輩住的,可他聽到林小薇的聲音好像是從東邊房裡傳出來的。
走過去也只是幾步路,他先去了東邊的那間房。
“林小薇,你沒事吧!”她真在這間房裡,房間門口就能看到林小薇躺在床上,顧不得徵求她的同意直接跨過門檻進去了。
“幫我倒杯熱水,印著喜字的搪瓷杯。”
房內有兩張床,每張床旁邊都有一個衣櫃,兩張床之間還有一個矮一些的櫃子,上面放著鏡子梳子熱水瓶和兩個搪瓷杯。
喝了口熱水,身上暖和了小腹也沒那麼痛。
“你怎麼來了。”這時候他應該在上工。
“你沒上工我不放心過來看看。”她的臉白的有些不自然,平時顯眼的紅唇有些烏,兩眼無神眼皮蔫蔫的搭著,額頭上還有汗,看著就是一副生病的樣子。
“我沒事,你快回去別偷懶。”他不應該被大家那樣說,更不能因為她再次被人說偷懶。
“是不是還很痛,我去請刑爺爺過來幫你看看。”她都這樣了哪能放心去上工,明知道她痛經怎麼能扔下她不管。
“不要去,會被人說閑話。”她痛經樊先鳴去請醫生這事被村民知道了閑話會更難聽。只是痛經挨過去了就好,請醫生又要扣工分。
“那我去問三姐,她應該知道怎麼緩解痛經。”他知道的方法這裡不適用,什麼東西都沒有。
“不行,不能去。”被他知道痛經已經夠難為情了,竟然還想去告訴別人。
“這不要那不行,你萬一痛死了怎麼辦。”他痛經的時候有好幾次都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你少嚇唬人。”痛經怎麼可能會死人,以前都很少痛,都是他幾次在她面前說痛經。
“我還是去找刑爺爺開點藥,你躺好我馬上回來。”離開前還貼心的幫林小薇把被角壓好。
被樊先鳴像孩子一樣對待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雖然小腹還在痛心卻很暖。睡在一個房間裡的人都不願意幫她倒一杯熱水,反倒是被她羞辱過的樊先鳴幫她做這做那。
“刑爺爺,你這裡有沒有治痛經的藥,能緩解的也行。”跑著過來大冬天的熱出一身汗,來不及歇一口氣馬上問刑爺爺藥。
“你問這個幹什麼?誰痛經?”
“刑爺爺別問了,快點給我開藥,別人還等著我拿藥回去救命了。”他記得治療痛經的中藥裡有益母草,刑爺爺不肯開藥他就直接買益母草。
“她多大有沒有結婚生孩子。”痛經也是可大可小,沒把脈就開藥一定要問清楚。
“18歲,沒結婚沒生孩子。”結了婚生過孩子的女人就不會痛經了。
“我這裡有一副藥只能起到緩解的作用,五分錢一副,一天一副,你要幾副。”他知道樊先鳴手裡有錢,沒有提拿糧食換。
樊先鳴咬了咬牙,狠了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