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讀哪個學校？”
“他不讀了。”
“不讀？怎麼回事？”
“他說一個破大專，讀了也沒用，不如提前去打工。”
電話裡，周巍剛說完這句話，邱少青的聲音在鍵盤的敲擊聲中響起，聲音有些含糊，應該是叼著煙。
“本來就是，一個破大專，讀出來有什麼用，不如早點打工賺錢。說不定等你們大學畢業，我就已經是大老闆了。”
接著是趙豪的聲音。
“有道理，到時候邱老闆可別忘了我們這群兄弟。”
“那還用說，到時候一人給你們安排一個漂亮秘書。”
施然說：“你把手機給邱少青，我有點事找他。”
“喂，施然，什麼事？”
“你真打算不讀了？”
“我都跟我媽說了，你說呢？”
“你媽同意了？”
“沒有，跟她吵了一架。”
“我接下來說的，你要是不想讓他們聽見，就找個沒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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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說什麼？”
邱少青問著，站起來，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
“你打算放棄你的鄭阿姨？”
“沒有啊，我是覺得一個破專科讀了也沒用，還不如早點賺錢，”邱少青說：“你上次說的有道理，只要我有錢了，其他的都不成問題。”
“我就知道……”施然無語，“我特麼的是這個意思？你能不能別這麼死腦筋，賺錢和讀書不衝突，誰規定讀書的時候就不能賺錢？”施然接著說：“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連個大學文憑都沒有，你出去能做什麼？”
“有大專文憑也做不了什麼。”
“那也比你一個高中文憑好，”施然說，“向鵬鵬，你還記得吧，上一屆高三的那個，他也跟你一樣，不讀大學，直接出做事，你知道他在做什麼嗎？在汽修店裡當學徒，一個月就一千塊錢，你也想跟他一樣？”
“又不定非得做這個。”
“你能做什麼？你會什麼？不是說你，你就是去給別人看場子，別人都不要你。”
施然說：“趕緊把志願填了，想賺錢，回頭我有好專案，我帶你一起賺。”
“你要做什麼？”
“暫時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找你，你先把志願填了，你別光只想著你自己，你也想想你父母，專科雖然是沒什麼用，但好歹是一個大學。在你爸媽眼裡，你至少是讀了大學。”
施然說：“還有，你連大專都不上，你的鄭阿姨只會更加看不上你。”
“嗯……我再想想。”
“想你個頭，趕緊的，二十分鐘後，我要看到你填報的照片，沒有，我就過去抓你，把你按在鍵盤上讓你填。”
“知道了，知道了。”
掛了電話，施然隨手放下手機，懷裡的林溪言嘖嘖的看著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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