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權猛此刻嘴裡含口水,定會因過度驚嚇而噴出來,怕是權猛的嘴非得成噴泉不可。
“小女子公孫無憂見過權猛威武候。”
“噗——”公孫無憂少說一米八的個子,而權猛則撐死一米五,公孫無憂微俯身子,沖權猛行禮,不單權猛看著彼此的樣子覺得古怪,一旁的眾人皆覺得兩人這般樣子,看著格外別扭。
且權猛早前也就是在邊關時,還覺得如若公孫無憂能變成眼下這般模樣,定會是件很不錯的事,可待到公孫無憂真的徹底改變成權猛心中所期盼的樣子,權猛忽然覺得格外不適應。尤其是公孫無憂這般禮貌地跟他說話,權猛可謂是要多不適應,有多不適應。
“你這樣,真讓我有種……”權猛很難形容此時此刻內心中的複雜想法。他忽然有種既想誇贊公孫無憂接受及學習新鮮事物的能力強且快,又有種想跟公孫無憂大吵特吵,懷念當初兩人在邊關吵架的日子的感覺。
“對不住了權猛威武候,無憂與令王弟無慮要暫且失陪一下,我姐弟二人還要先去拜見你國的國王陛下。才能再來找權猛威武候敘舊。”
公孫無憂越循規蹈矩的講話,越讓權猛有種氣急敗壞的抓狂感。權猛恨不得搖著公孫無憂的肩膀,告訴公孫無憂要公孫無憂趕緊給他回複正常。
“公孫無憂!”於是氣急敗壞下,權猛就真這樣狠狠地喝了公孫無憂一聲,道出公孫無憂的完整姓名。
正當公孫國的臣官們及小王子公孫無慮正準備為長公主公孫無憂可能會氣得跳腳,然後直指著權猛的鼻子狠狠唾罵權猛待她無禮時,一眾人不禁再度失望了。
“權猛威武候您這樣喚無憂,會令無憂很是困擾,無憂尚未出閣,且是男女有別,貴國有是禮儀之邦,我想威武候既是作為貴國的侯爺,想來定是禮數周詳之人,這樣大肆肆地直呼無憂名諱,不會覺得有欠穩妥嗎?”
“嘶——”聽聞公孫無憂的話,權猛不由倒抽口涼氣,想不到公孫國的這位公主雖是性格大變樣,可說話卻依然宛似句句帶刀般,尤其是現在,相比早前公孫無憂直來直去地直白講難聽話,權猛覺得眼下公孫無憂的說話綿裡藏針,更讓他覺得痛苦難當。
“無慮,走了。”公孫無憂道了聲無慮走了,已然帶領湘兒先行朝前邁步離去。
徒留下公孫無慮與公孫國的一眾隨行使節,一個個猶如木頭杆子般杵在原地,包裹公孫無慮在內,公孫國的眾人皆在想這回兒完了,就連鄰國赫赫有名的威武候都無法讓他們公孫國的公主恢複原樣了。看來公主怕是要一輩子都這般下去了。
啊,公主還是趕緊找個好男人嫁了吧,誰娶這樣的公主,誰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娶這樣的公主,還不抵娶以前那樣性格大落,做事富有男子氣概的公主呢。
起碼那樣的公主說話雖直,但是不至於想這樣,說話宛似綿裡藏針,紮得人雖是不如刀剜得疼,可卻膈應。